只看到紧闭的旧木门。
她张了张嘴,还想再问点具体的,宋晚柠却已经不耐烦地重新抓住了扁担。
“法子就这,自己琢磨去。”她肩膀一沉,水桶晃悠着离了地,“我得走了,灶上还等着水。”
说完,再不给沈菲儿追问的机会,迈开大步就走远了。
井台边又只剩下沈菲儿一个人。
她慢慢抬起头,目光再次投向那扇院门。
暮色渐沉,门板上的木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沈菲儿盯着那扇紧闭的院门,站了好一会儿。
她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本崭新的书,又抬头看了看门,最后转身走了。
第二天晌午,日头依旧毒辣。
江知衡刚把锄头靠在院墙根,抹了把脸上的汗,就听见院门被轻轻叩了两下。
他上前一步,拉开门。
就看见沈菲儿站在门外,手里端着一个崭新的白搪瓷缸子,里面盛着满满一缸子清水,水面上还飘着几片嫩绿的薄荷叶。
“江同志,”她声音还是有点轻,“刚下工,喝口水吧?井里新打的,凉快。”
江知衡的目光落在那个明显簇新的缸子上,又移到她脸上,没说话。
沈菲儿把缸子往前递了递,“干净的。”
江知衡沉默了几秒,伸手接了过去。
手指碰到冰凉的搪瓷壁。
他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。
清凉带着点薄荷味的井水滑下喉咙,顿时觉得浑身都清爽了不少。
他把空了的缸子递还回去,朝着她轻点了点头,“谢了。”
沈菲儿握着还有凉意的缸子,看着紧闭的门,眼里满是狂喜。
江知衡这一次竟然真的接了她递过去的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