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,看着沈菲儿陡然愣住的脸。
“光刷存在感没用。”宋晚柠直起身,目光望向远处,“你得去给他需要的,他缺啥,你能给啥,那才叫有用。光杵在那儿,那叫碍眼。”
说完,她不再看沈菲儿,提起沉甸甸的水桶,转身就走。
井台边,只剩下沈菲儿一个人。
她呆呆地站着,手里还攥着那截井绳,宋晚柠最后那几句话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给他需要的?
江知衡需要什么?
她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,又看看宋晚柠挑着水远去的背影。
宋晚柠的话,像一团乱麻,塞进了她脑子里。
她好像听懂了,又好像并没有听懂。
她猛地一拍脑门,低声呢喃着,“我刚才怎么忘记问了她对江同志什么想法!”
这么想着,沈菲儿立马追了上去。
塑料凉鞋踩在坑洼的土路上,发出急促的啪嗒声,辫梢在肩后跟着甩动。
“宋晚柠,等等!”她喘着气喊。
宋晚柠停下脚步,扁担两头的桶晃了晃,水溅出来一点。
她侧过身,眉头习惯性地微蹙,看着追上来的沈菲儿,脸上是明晃晃的疑问。
汗珠子顺着她同样晒得发红的脸颊往下淌。
沈菲儿在她面前站定,胸口还有些起伏。
她深吸一口气,目光落在宋晚柠肩上那根磨得光亮的扁担,又移到她那双沾满泥点的布鞋上,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宋晚柠……你,你为什么住在江同志这儿?你自己的房子呢?”
宋晚柠撩起衣摆下沿抹了把汗,动作随意又利落。
她看着沈菲儿,眼神坦荡,没有半点被冒犯的不悦。
“之前一直住在爸妈家。”她吐出一句话,干脆得很,“断亲后暂时没地方去,就在江同志这里歇一歇,原本在村里修了房子,但是那里位置不好,打算还是在附近修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