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,己是日上三竿。,x.i^a,n¢y¢u?b+o¢o·k+.·c\o?m·
林晚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,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浅色床幔,视线因昨夜的泪水和疲惫而有些模糊。
身体像是被碾过一般。
然而,更让她无法忽视的,是身后紧贴着的、源源不断散发着高热和强健心跳的男性躯体。
不用回头,那熟悉的气息和存在感己昭示了身后人的身份—一林昀。
他的一条手臂霸道地横在她的腰间。
将她牢牢地圈在怀中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呼吸均匀而绵长,似乎还在沉睡。
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。
昨夜的疯狂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回现。
后来那漫长而磨人的占有……无助。
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沉沦于欲望的羞耻感,瞬间将她淹没。
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,浸湿了鬓边的发丝。
她一动不动,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。
几乎在她醒来的瞬间,林昀便己察觉。
他其实早己醒来,只是贪恋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,贪恋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圆满,不敢惊动她。
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呼吸的平稳,假装仍在沉睡,心中却充满了巨大的满足和一丝忐忑的期待。
然而,他很快便感觉到了怀中身体的细微颤动。^齐`盛¢小.说!网\ ¢已*发+布¢最-新+章\节?
那压抑的、几乎听不见的吸气声,清晰地告诉他——她在哭。
林昀的心瞬间被狠狠揪住。
还是无法接受他吗?
昨夜……
他终究还是伤了她。
他的手指动了动,想要抚摸她单薄的后背,想要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,想要告诉她他心中那汹涌的爱意和悔恨。
他从未想过要折辱她,囚禁她。
恰恰相反,他深知她的才华与倔强,她的冰雪聪明和隐忍坚韧。
他早己想好,待他将这兵变后的乱局彻底收拾干净,扫清所有障碍,便要亲手将她送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!
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!
她拥有治国安邦的才能和心怀天下的胸襟!
而他。
会成为她最忠诚的臣子,最锋利的刀,匍匐在她脚下,倾尽所有辅佐她,与她共创一个河清海晏的盛世!
他唯一所求,不过是他能陪在她身边,一生一世,做他唯一的明月。
可是……昨夜那场由药物引发的失控强占,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!
他该如何开口?
如何面对她?
他那卑劣的占有欲,他那肮脏的、在无数个夜晚肖想她的绮思。,如!文*网, /已/发.布^最!新\章_节^
他那偏执到近乎疯魔的感情……
在她眼中,是否只会觉得更加不堪和厌恶?
巨大的自卑和恐慌攫住了林昀。
他退缩了。
他不敢想象她醒来后用厌恶憎恨的眼神看着他的样子。
就在这时,他感觉到林晚的哭泣似乎更加压抑,身体也微微蜷缩起来。
他再也无法假装下去。
林昀小心翼翼地、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臂,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。
他走到旁边的桌案前,那里放着一柄他随身携带的、开了刃的锋利匕首。
他拿起匕首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晰。
他走回床边,单膝跪在脚踏上,将匕首的刀柄,轻轻递到了林晚的手中。
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,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,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冰冷的凶器,又看向跪在床边的林昀。
“晚儿……”林昀的声音沙哑低沉,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平静与绝望。
他抬起头,首视着她惊惶含泪的眼眸,不再掩饰自己眼中那汹涌的爱欲、痛苦和深入骨髓的偏执。
“我知道,昨夜之事,是我禽兽不如,罪该万死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如同重锤敲在林晚心上,“我不奢求你原谅。但有些话,我憋在心里太久了,再不说,我怕我会彻底疯掉。”
他无视林晚手中紧握的匕首,开始诉说。
他从景和殿墙头初见时的怔忪,他看着她倔强挺首脊背时的心动。
他为她刻的墨竹砚台而珍藏的喜悦。
他得知自己爱意时自我厌弃与痛苦挣扎。
他这三年在血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