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否认的滞涩感。
他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感觉,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,踱步逼近。
“怎么?不喜欢?”
他微微俯身,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低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残忍,“本督亲自为你挑选的‘体面’,可比你那些寒酸玩意儿……配你多了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配你”二字,仿佛在强调她的不堪。
“督主……”
林晚的声音细若蚊呐,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。
她试图向后缩,脊背却己抵住冰冷的床柱,“妾……妾身身份卑微,不敢僭越,更不敢……辱没这等珍贵之物……”
她艰难地寻找着措辞,希望能唤醒他一丝不忍。
“僭越?辱没?”
沈昭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,短促地嗤笑一声。
他猛地伸出手,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,要将她拖拽起来。
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她冰凉肌肤的瞬间,他清晰地感觉到那手腕的脆弱,甚至能感受到她脉搏的狂跳。
这过于纤细的触感让他心头莫名一紧。
“啊!”
林晚惊呼一声,猝不及防地就要被拉下床榻。
就在赤足踩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时,沈昭仿佛是不耐烦林晚的不甘愿般。
一把将林晚横抱起来,力道依旧不容抗拒。
放到摆满物品的软垫上快速放下。
但就在她踉跄着几乎摔倒时,他攥着她手腕的手,几不可察地往上提了一下,稳住了她的身形。
这细微的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未察觉,仿佛只是本能。
他将她强硬地按坐在冰冷的梳妆凳上。
镜中映出一张绝望迷茫的脸,和他高大冷硬的身影。
沈昭的目光在镜中与她对视,眼神深不见底。
他抬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掠过那些华贵的珠宝。
最终却停在了林晚那柄最普通、磨损的木梳上。
他捻起它,梳齿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木色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