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诉。
它像一个冰冷的烙印,烫在他骤然收紧的心口。
他死死盯着她,捏着丝帕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那股清幽冷香混合着她泪水的咸涩气息,竟让他喉头有些发紧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、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腾——是暴戾的占有欲,是摧毁这份脆弱的冲动。
却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被那滴泪珠激起的、近乎怜惜的刺痛?
他猛地灌了一口杯中烈酒,灼烧感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,却无法驱散心头那份奇异的悸动和烦躁。
他的目光像鹰隼锁定了猎物,再也无法从林晚身上移开半分。
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每一次气息的转换,那腰肢的摆动,水袖的翻飞,都成了点燃他燥火的引线。
她越是柔顺,越是媚态横生,那滴泪带来的破碎感就越发强烈,像一根毒刺扎进他野兽般首觉的深处。
一曲终了,最后一个尾音袅袅散去,如同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林晚保持着最后的姿态,微微喘息着,胸口起伏。
那三年被强行植入身体的本能反应——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诱惑——此刻让她感到无比恶心。
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去表演,去取悦,去对抗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屈辱。
那滴泪是真实的,是她心底那根“淬毒的针”刺破伪装泄露的毒液。
厅内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栾身上。
楚栾没有鼓掌,没有叫好。
他猛地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
他几步走到林晚面前,近得能看清她浓密睫毛上未干的湿意,能感受到她身体因竭力控制而发出的细微颤抖。
他伸出手,不是去扶她,而是用那带着薄茧、沾染硝烟和烈酒气息的粗糙手指。
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抬起了林晚小巧的下巴。
(有些词汇微微敏感,我可能会用谐音或者拼音代替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