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,是因为他心里有十足的把握。
周叔办事雷厉风行,这种惊动上层的大功劳,一等功绝对跑不了。
甚至……还有可能往上再冲一冲!
那仓库里搜出来的铁证,尤其是那些刻着日文编号的细菌弹壳碎片,简首就是甩在小鬼子官方脸上的一记响亮耳光。
这功劳的份量,沉甸甸的压秤。
这事儿必定会震动整个种花家,指不定能带来一些实打实的好处。
要知道现在这个时节,小鬼子那边正忙着和种花家修复关系。
有了这些证据,他们必须得拿出些诚恳的态度来。
他就是要让消息先一步在村里传开,让那些曾经戳过他爹脊梁骨笑话过他的人好好看看。
心里盘算着这些,林阳觉得有些燥热,溜溜达达地推开门,准备去李小婉家转转。
一想到那丫头近来红着脸不敢正眼瞧他的模样,心头就像被羽毛轻轻搔过。
她如今是越来越害羞了。
尤其是两人独处时,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低垂着,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,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目光,像是害怕他会化身为狼扑过去似的。
林阳心里暗笑。
他林阳是那种人么?
顶多是……忍不住偷个香吻,或者趁着没人瞧见抱起来转两圈。
更进一步的过分?
那得留到洞房花烛夜。
这规矩他懂。
媳妇儿是捧着心来跟他的,他得珍惜。
只是脚刚踏出院门,迎面就撞见一群身影。
领头那个汉子,顶着个在清冷月光下也显眼的大脑袋。
“你好像是叫刘大头吧?我记得你。”
林阳停下脚步,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群来意不善的刘家村人。
听到林阳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,刘大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急忙往前凑了半步,脑袋点得飞快。
“哥,你能记得我就好,真是太好了!我……我们这次来,是想求你个事儿。”
他搓着手,黑脸上满是愁苦,犹豫了一下才有继续说道:“就是想问问哥,能不能,带我们去城里找那个姓孙的女人?”
“那个天杀的小贱人,真把我老叔给坑惨啦!我老叔攒了一辈子的辛苦钱,棺材本儿都砸进去了,全给了他们老孙家当彩礼。”
“结果呢?新媳妇连炕头都没捂热,就跟人跑了!现在人财两空,我老叔在家里唉声叹气,人都瘦脱了形。”
“您说,我们这口气往哪儿咽?上哪儿说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