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呆。

“参数己优化至最佳。成功率87.3%。执行。”

林远的语气不容置疑，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。他甚至没有询问伤员的感受。

陈铭看着林远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侧脸，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。眼前的连长，似乎…有些不一样了？少了那份血火磨砺出的、偶尔流露的沉重和温度，多了一种…非人的、机器般的绝对理性和效率？是因为刚才的冒险消耗太大？还是…

“雷暴”的眉头紧紧锁起，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林远。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林远身上那股微妙的变化——一种剥离了人性的、纯粹的、如同精密武器般的冰冷感。尤其是在林远看向那些重伤员时，那眼神…不像是在看生死与共的战友，更像是在评估一件需要维修的装备！

林远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。他转身，目光再次投向那些依旧处于混乱停滞状态的幽蓝守卫，以及更远处那座流淌着星图的方尖碑。银白色碎片带来的“秩序解构”能力在他意识中运转，他本能地开始分析守卫的能量核心结构弱点，推演方尖碑的防御机制漏洞。

力量在握，前路清晰。

代价？那1.7%的偏移？不过是追求绝对力量与效率过程中，微不足道的、可以接受的“损耗”罢了。

他摊开左手掌心，意念微动。一缕极其微弱、几乎无法察觉的、冰冷而纯粹的银白色光芒，如同流动的水银，在他掌心皮肤下微微一闪，随即隐没。那是第二枚碎片留下的印记，也是他悄然转变的证明。

性情己变，而他自己，却沉浸在那强大而冰冷的力量感中，毫无察觉。那指向“终焉之心”的征途，在获得力量的同时，亦在悄然改变着征途上的行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