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付完那些心思各异的访客,何明风正与郑榭、郑彦、何西郎就开始清理小院。\晓_税\C!M?S* `耕.辛.醉\筷?
商量着搬去刘元丰提供的新住处。
忽然,院门又被人敲得砰砰作响。
把西个人吓了一跳!
不会又是刚刚那伙人重新杀回来了吧?
就在西个人惴惴不安的时候,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:“何解元,何老弟,开门呐!我们来给你贺喜了!”
何明风顿时一怔,这个声音……这不是上京的时候遇到的商队头领张猛的声音么!
郑榭也听出来了,赶紧上前开门一看。
只见门外站着几个风尘仆仆、身材魁梧的汉子,为首的正是当初护送何明风、郑榭上京的商队头领张猛。
张猛一脸络腮胡子,此刻笑得见牙不见眼,身后几个走镖的兄弟也都咧着嘴,手里提着、扛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。
“张大哥!”
何明风又惊又喜,连忙迎了上去,“你怎么来了?快请进!”
张猛带着人呼啦啦涌进小院,本就拥挤的空间更显局促。
他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何明风肩膀上,差点拍得何明风一个趔趄,声如洪钟:“哈哈,何解元!我们这是送你们上京之后第三次上京了!”
“刚在城外卸货,听城里人都在传,说庆州府出了个十六岁的解元郎,名字就叫何明风!”
“我一听,这不就是我们商队当初带来的那个斯文俊秀的小秀才嘛!”
说到这里,张猛自己也激动起来了:“好家伙!我老张这辈子也送过不少读书人进京,解元郎还是头一个!”
“这喜事,必须得来贺一贺!”
他身后几个镖师也七嘴八舌地嚷开了:
“就是!何小哥,不,何解元!您可给咱们庆州人长脸了!”
“乖乖,十六岁的解元!俺老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头回听说!”
“何解元,以后发达了,可别忘了咱们这些粗人当初一起喝风吃沙的情分啊!哈哈!”
商队镖师的祝贺首白、热烈,带着江湖儿女的豪爽,没有半分虚情假意或功利色彩,让何明风心头一暖。~如?文¨徃¢ /唔-错·内.容′
毕竟他当初和这些人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了。
“张大哥,你们来这里看我,我就很高兴了。”
何明风真诚道:“这些东西,你们还是带回去……”
张猛立刻打断了何明风的话,指着地上的几个大麻袋:“我们这些押送货物的,没什么太金贵的东西。”
“这些都是路上顺手捎带的庆州各地的土产,有本地的腊肉、酱菜,有青崖山的野山菌、笋干。/零`点¢看′书′ !庚.辛\罪+筷*”有
“还有云岭那边的几包好茶,不值钱,就是家乡的味道!”
“知道你和郑公子在京城,说不准会想这口。”
这次别说何明风了,连郑榭、郑彦还有何西郎都感动了。
还真别说,他们听到都馋了。
何明风郑重地冲着张猛拱手行礼:“张大哥,诸位大哥,明风多谢了。”
这哪里是薄礼?
这是沉甸甸的乡情啊!
“我们在外,最念的就是家乡水土,这份心意,比什么都珍贵。”
张猛见何明风是真喜欢,不是和他说客套话,顿时更加高兴了。
看着这些朴实的礼物,何明风忽然心思一动。
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:“张大哥,你走南闯北,见多识广,我想托你件事。”
“啥事?何老弟尽管说!”
张猛拍着胸脯。
何明风:“能不能劳烦张大哥帮我找一些东西,就是……诸如此类的这些。”
张猛听完,哈哈一笑:“我当是啥难事,不就是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嘛!”
“包在我身上,我认识不少走南闯北的货郎,还有专收旧物的老行商,保管给你寻摸来!”
何明风顿时乐了:“如此,就太感谢张大哥了!”
郑榭一拍大腿,朗声提议道:“张大哥,诸位兄弟!难得今日齐聚,又逢明风大喜!”
“咱们窝在这小院里说话憋屈,不如移步,去五味楼!”
“我做东,请大伙儿好好吃一顿,也尝尝我们庆州人在京城开的馆子,那辣味,包你们过瘾!”
“五味楼?!”
张猛铜铃般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他身后的几个镖师也“唰”地一下挺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