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……”

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就开始哽咽。

没人知道这两个多月他是怎么过来的，每一天的思念既是甜蜜又是煎熬，午夜梦回，他无数次克制不住自己，想要回到京城看看日思夜想的那张脸。

可是他不敢，也不能。

他这样一事无成低贱的人，不配在公主身边。

苏棠低低的叹了一口气，本来心中对于冷清羽不告而别这件事还有一些怒火，但这声音一出来，她就心软了一大片。

小书生跪在地上，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，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。眼尾带着红，泪水噙在眼眶中欲落不落，让人想要把他搂在怀中怜爱一番。

苏棠这么想着，也就这么做了。

既然她给了小书生最大的底气他还是这么自卑，那就用别的办法，让他自信起来。

她拉起冷清羽抱了抱，然后拽着人上了马车。

雪地里，两人的脚印一前一后，莫名有一种妇唱夫随的感觉。

冷清羽心口颤了颤。

公主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，一定是气极了，也对他失望透顶了。

可公主还愿意抱他，是不是证明公主还有一点点喜欢他？

马车上放了火盆，暖呼呼的温度正好。

苏棠脱下狐裘大麾，往软榻上一倚，“过来，侍寝。”

“是，公主。”

这是公主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他下意识就回应道。

听公主的话是他的本能，就像呼吸一样简单。

下一秒，他反应过来公主说了什么，耳根瞬间攀上红晕，心头一慌，人又跪了下去。

“公主，小生不配。”

苏棠就知道他会这样说，也懒得再费口舌安慰。

对于小书生，每次不是安慰就是哄，还是这副战战兢兢的卑微模样，她今天打算来个不一样的。

随手抄起小几上的酒壶，拽着冷清羽的头发往后，迫使他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，如同一只破碎的天鹅。

酒壶悬在他苍白的唇之上，温热的酒从壶口中骤然涌出，辛辣的味道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。

“咽下去，一滴也不许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