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看星星。
见到沈御过来,忙问用不用伺候。
又说,这几日顾含烟作画费眼,所以夜里睡得早。
沈御点点头,打发了琥珀,说不用伺候。
顾含烟方入眠未久,睡意尚浅。
忽然觉得身侧床榻微陷,旋即一双手臂,揽上纤腰。
她如遭火炙,霎时惊醒,下意识便要蜷缩闪避。
“是我。”
沈御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沈御深夜来此,本意不过是寻一处清净地安歇。
然躺下后,佳人在侧,幽香暗袭,却莫名觉出几分口干舌燥。
原是求个清净,却累得顾含烟罗帐翻红,一夜不得安宁。
——
次日醒来,又是日头高悬。
顾含烟只庆幸,自己不是那村中农妇。
不然,这般作息,早晚饿死。
顾含烟从净房出来,便看到沈御站在自己书案前。
手里拿着自己制的花笺。
“这是你制的?”
沈御放下手里的,又翻了翻桌上的。
顾含烟走过来,点头,说,“闲着没事,画些打发时间。”
“呵。”沈御轻笑出声。
他不是不识货的人,知道顾含烟这笔法技巧,可不是简单画画那么简单。
而且,画着玩,谁闲得慌画那么多。
“你准备画去卖?”
沈御问道。
这才当了他的外室没几日,这么快便另谋出路了?
顾含烟听见沈御的话,敏感地察觉到,他似乎微微有些不满。
也不知自己,有没有听错。
“也不知能卖几个铜板,权当做打发光阴了。”顾含烟装作只是自己的多想了。
沈御将手中的花笺放下,嘴里道,“怎会,含烟姑娘这画功,自是能有人赏识。”
若不是他脸上没什么笑意,顾含烟还真以为他在为自己高兴了。
但沈御不明着说,顾含烟便当做装傻不知,何苦要给自己自找不痛快。
顾含烟笑着说,“改日若能卖出去,含烟便买几两小酒,请郎君吃吃。”
沈御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不得不说,沈御的情绪顾含烟虽察觉到了。
他不喜是真。
夸顾含烟的画功了得,也是真。
顾含烟拿着这花笺去东市找买家,还真有书画铺子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