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顺哼出声来:“还真是等不急了,爹,咱家给不给?”
他闯荡江湖多年,身上沾染了江湖气,不是太怕官府。
若宋启山说不给,宋念顺就敢把主簿打出去。
宋启山没有立刻回应,而是站在门口等待。
王楚玉在屋里看了眼外面,忧声道:“念云,你说你大哥他,过年还能回来吗?”
宋念云也不好说,现在的情况谁都拿不准,只能道:“就算现在回不来,等年后应该也差不多。嫂子无需担忧,大哥为人谨慎,又足够沉稳,修为高,更手握兵权,出不了事的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王楚玉叹口气,忽然想起来林雨之,随口道:“也不知那位林公子怎么样了,可回来吗。这兵荒马乱的时节,可不太平啊。”
宋念云不语,王楚玉也不再多言。
不多时,主簿孙玉飞带人来到。
他态度还算客气,见面先冲宋启山拱手行礼:“宋老爷安好。”
“孙主簿客气,来,进屋喝杯茶水。”宋启山道。
孙玉飞并未拒绝,迈步进了门,见宋承拓带着贺明才,又拉着小弟宋承业在那练习桩功。
看了几眼,便笑道:“还是宋老爷的家风好,外面跟打秋风似的,也只有宋家庄还能稳稳当当。′如^文_网* *免-费!阅_读*”
“孙主簿谬赞了,喝茶。”宋启山亲自提壶倒了一杯茶水。
孙玉飞接过来道谢后,浅抿一口便放下,而后道:“今日来意,宋老爷应当清楚了。
朝廷新赋税下来,虽前些日子已经缴过,但仍需补足。”
宋念顺忍不住沉声道:“既然缴过了,哪有后来文书,收前面税款的道理!”
宋启山抬手,示意他无需多言。
孙玉飞苦笑,道:“宋老爷见谅,在下也知道这是没道理的。但县太爷下令要收,在下也只能从命。”
宋启山嗯了声,让谢玉婉去取银子来。
见他并未生气,孙玉飞不禁松了口气。
宋家庄银子多,是出了名的,却也是最难收的。
没道理的事,谁愿意来找宋家麻烦呢?
即便县令曲景程自己都没来,打发孙玉飞过来试试水。
宋启山问道:“如今周边各村各庄,都如何了?”
“尚无太大波澜,只是收税难免引起不满,据说有几个庄子和民兵打起来了。”孙玉飞道。
宋启山状似随意道:“我看曲县令似有离去之意,孙主簿可知晓此事?”
孙玉飞一证,他还真没想过曲景程要走。
“宋老爷这话何意?”
宋启山便把当前局势和自己的猜测说了下,也不怕得罪人。
你都重复收税了,还有什么好客气的。
孙玉飞越听越觉得有道理,猛地一拍大腿:“我道他为何这般急着收税,敢情是要把我们留下来当替罪羔羊!”
宋启山又给他倒了杯茶,道:“孙主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若他真的走了,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。”
孙玉飞连忙拱手:“还请宋老爷明示!”
宋启山道:“堂堂县令,擅离职守,即便户部郎中也不好再让他回来。若孙主簿能在此刻力挽狂澜,稳住局势,县令一职,非你莫属。”
“此番收税,得罪人太多。我宋家奉上税银,不是给县衙的,而是给孙主簿。”
“趁着眼下粮价还没涨起来,多囤些粮食。若有动荡,开仓放粮,笼络人心,也算功绩一件。”
“若孙主簿担心得罪了户部郎中,宋家倒是可以代办,刚好在秋谷城有粮油铺。”
一番话说下来,孙玉飞听的眼晴发亮。
对啊,曲景程一走,县令不就是他的了?
至于开仓放粮,现在还没到时候,孙玉飞并不放在心上。
“那收税的事”孙玉飞问道。
“我宋家牵头,倒也可以连络几个村庄,筹集些银子来。但这笔银子,得延后再交,
否则让人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