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叔你要干什么?”
左林其实在吴娘倒下的那一刻,大脑就已经是一片空白了。′精!武¢小?说*网~ ?更·新+最_全,
他养尊处优地长大,从未经历过什么真正的血腥场面。
刚才口口声声要自己处理这些乱民,也不过是为了说给山神庙里的苏沛年父女二人听的。
目的,就只是为了博得那一点好感。
其实,贾老头在先前说到幼子互换而食时,左林就有了生理反应,但,相比于生理所带来的不适。
他更不理解的是,这些人分明有手有脚,怎么还能做出那等惨绝人寰的事。
他从出生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,所以他很难理解,一个人会饿到什么程度,才会如此疯狂。
都说虎毒不食子,又更何况是人。
他虽然没办法理解这些人的做法,但起码内心是觉得他们是可怜的。
不过他身后的刘虎就不同了,面对左林的质疑,他缓缓开口,“小林,你也听到那个老东西说的话了,我们决不能被人抓住把柄,所以他们必须死。”
左林一怔,有些错愕地看着刘虎问道:“他们的田地,真是我们相府强占的?”
“与其说是强占,倒不如说是回收。”刘虎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道:“他们手里的田地原本就是归相府所有。”
“他们只作为代种,每年需向相府缴纳一定比例的粮食即可。”
“现在回收,理所应当。”
“既然是正常回收,那你为何又怕留下什么把柄?”
“现在又要赶尽杀绝?!”
左林蹙着眉,十分不理解刘虎的做法。
刘虎愣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,“小林,他们的存在,会影响到相爷。+看*书?君` -无?错_内¨容*”
左林躯体一颤,瞬间哑口。
“这群混蛋!”
看着左系阵营中的兵士也围了上来,缓过一口气的魏宁,刚想挣扎着起身。
但腹部传来的剧痛,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就好像有人把手伸进他腹腔里,狠狠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一样。
那种在撕扯下所带来的痛苦,既难受,又让他感觉异常乏力。
连着眼前的画面都开始变得恍惚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见魏宁即便疼得大汗淋漓也要强行站起,苏安禾赶紧搀扶着,帮他稳住了身形。
“干啥?”
魏宁想提刀,发现力气不够用,就只能看向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贾老头那些人,喘着粗气说道: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是皇帝!”魏宁看向苏安禾,双眼之中尽显坚定,“保护他们,是我的使命。”
说罢,魏宁三步一跌,五步一趴,但依旧是尽全力站起来,拽着手里的刀,跌跌撞撞走向了贾老头那群人。
苏安禾看着魏宁的背影愣了半晌,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下一刻,她竟从纤细的腰肢上,抽下一柄软剑,冲着魏宁的方向就跑了过去。
“小心!”
魏宁大喊一声,就在距他不到半米的地方,有两三柄长矛,直冲着那个妇人扎了过去。
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力气拿刀抵挡,索性直接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累赘,奋力一扑,在那两三柄长矛即将到来前,直接抱住妇人,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面。¨小/说-宅- ,免*费_阅/读′
“当!”
就在魏宁紧闭着眼,以为会被扎成蜂窝煤时,在随着一声清脆金属碰撞声后。
他便听到了一句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,“你不要命了?”
听声音有点耳熟,魏宁猛地睁眼,救下他狗命的人,果不其然正是苏安禾。
他喉头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“你…会功夫啊?”
一想到自己以为人家就是连个毛毛虫都怕的黄花大闺女,还色胆包天的摸了人家。
魏宁就不由一阵后怕,这女人这么能藏呢?
那她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动手,还搞蒙汗药那一套?
苏安禾似乎看出了魏宁的想法,快速解释了一句,“那是吓唬你的!”
魏宁琢磨了一下也是,苏安禾要是杀了他,那苏沛年可不就完了么。
就算天下人为他请命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“你…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
被魏宁救下的妇人愣住了,她没想到皇帝竟会舍命救她。
“我不是说了么,害你们的另有其人。”魏宁抓紧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