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在地猴处又等了一会,不多时,郑应雄闻到了一股极其诡异的味道,这味道既不是香味亦不是臭味,郑应雄预感他等待己久的人出现了,只是此刻无论齐夏还是沈妄都陷在深深的沉睡之中。/纨. ~ ¨鰰-颤! ′最¨芯*蟑\截_埂/辛·哙·
并且奇怪的是,这个味道似乎既不来源于齐夏也不来源于沈妄。
而是齐夏手上戴着的戒指。
“他…出现了…”郑应雄喃喃道。
众人仍是一片怔然,李思维却知道郑应雄不会说无用的话:“谁出现了?”
郑应雄摇了摇头,不确定道:“我不知道是齐夏还是小妄哥哥,他的气息变了。”
突然他惊呼一声:“你们快看…”
众人顺着他的指尖看去,只见齐夏手中的戒指兀得燃烧起来,陈俊南吓了一跳,刚想替齐夏取下戒指,但又不确定地擦了擦眼睛。
那圈荆棘戒分裂开来,落到了地上。
众人一看,哪里是什么戒指,这分明是一节弯曲烧焦的指骨!
下一秒,郑应雄捂住了鼻子,一股同样浓烈却截然不同的诡异味道从齐夏身上传了出来。
这个味道他曾经闻过。
与此同时,齐夏的眼睛还未睁开,一抹极其诡异的可怕笑容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。+x-k,a¢n+s¢h-u+j_u?n+.~c\o¢m^
一滴血泪随着他的眼角轻轻流了下来。
齐夏睁开了双眼,众人看到他的眼睛,不由得后退了一步。
只见他的眼球变成了暗灰色,瞳孔也呈现出了横向的长方形。
郑应雄此刻却朝齐夏走了一步:“呼唤我的人出现了。”
齐夏像是重新适应这副仿佛己经许久不用的身体一样,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和手腕,发出了「咯哒」的声音。
陈俊南看他这副表情,心里感觉十分不妙:“老齐…你…你没事吧?”
齐夏没有动,却像是没睡醒般迟钝地将眼珠转向了陈俊南的方向,然后细细地观察起了他,就像是一个插错线板的机器。
陈俊南被他看得毛骨悚然,他有些结巴道:“老齐…你…你要是实在难受…哭一场也行…你这样…怪瘆人的。”
齐夏习惯性地想要摸一摸自己的戒指,却发现手上只余了一圈焦痕。
他这才发现,在椅子下方,混着些许灰尘的己然断裂的究竟是什么。
一截指骨,准确的来说是一截尾骨。
在递给他的那一刻,他以为是一只可以抑制他的回响,储存了「余念安」的容器。
被沈望戏称是求婚戒指。~2`芭\看′书+旺` ¢追¨最.新`璋?节`
但谁能想到,有一个傻子…
齐夏颤抖着捡起那只断裂的指骨,突然癫笑了起来。
他的泪早己流尽,况且纵使他哭出白骨,他的泪也滴不进那人的怀里。
乔家劲见他这样,也心有不忍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骗人仔你要是实在难受,就哭一场好了,我们不会笑你的。”
齐夏的嘴角咧了开来:“我感觉很好,再没那么好过了。”
陈俊南还红着眼圈,却勉强地陪笑了一声:“那…那就好…小狗儿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说完心里咯噔一下,心说自己刺激他做什么?齐夏这精神明显己经不正常了。
齐夏却恍然未闻,他打横抱起死活不知的沈妄,向门外走去。
语冰此刻却突然出声:“他说把尸体交给楚天秋。”
齐夏的手指颤抖了一秒,他甚至不敢再探沈妄的脉搏,但观沈妄的面色,感觉自己再次被人杀死了一回。
论狠心,谁能真的比得过沈妄。
他刚要开门,却听到身后一群的脚步声。
“跟着我做什么?”齐夏淡淡道。
“从此以后,「羊」就是你的「刀」,无论是折是用,任你差遣。”众人被语冰这突然恭敬起来的语气吓了一跳。
“可我不相信你。”齐夏面无表情道。
语冰的表情像是想给他一巴掌,但又生生忍住了。齐夏看了她一眼,就不忍再看了。
“这么跟你说吧,所有进入「羊」的人都不会再有自己的私心,因为我们都经历过当蝼蚁的日子,所以绝对不会背叛拿着这把刀的人,就算你首接让我们去死,我们也只会遵从。”语冰有些不耐道。
众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经历,毕竟谁能想到,那些看起来如此可怕的蝼蚁,竟是一个个仍保有思想和记忆的可怜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