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些不解，沈妄却勾起嘴角，他的神韵中有一丝和齐夏极像。目前的一切，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平稳进行。

但此刻语冰好似忍了许久一样地转过身，众人看到她的眼睛己经变得通红，完全是哭过的样子。

“看什么看！”她瞪向所有看她的人。

随后沉默着走到沈妄面前，沈妄敲了下她的额头：“怎么？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？我失忆的这些天可让你装到了啊。”

语冰知道沈妄是刻意逗她，还是顺着他问下去：“那你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？”

“厉害，厉害啊，可把你得意坏了。”沈妄用哄小孩的语气漫不经心道。

语冰最喜欢他这样的腔调，但又最怨恨他这样的腔调。

她讨厌他每次都把她当孩子哄，却从不把她当成一个与他同龄的女人，甚至是一个明恋着自己的女人。

“非要去吗？”语冰有些哽咽着说，她那双本带着些媚色的眼睛此刻睁圆了，一滴滴泪顺着卧蚕处溢出。

不仅眼睛周围红了一片，就连鼻尖都沾了点红。这样看去，倒像是天然落成的妆容。

陈俊南都看得有些心软，当然不止是因为姑娘落泪，还因为…当年小狗儿这个绰号就是这么来的，如今语冰这样哭几乎学到了沈妄当年的精髓。

沈妄却仍旧淡淡地看着她。

语冰继续道：“这都是…齐夏他自己的选择啊…你…你不是喜欢他吗…你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才对啊…”说到后来，己经全是泣音了。

她紧紧攥着沈妄的衣服，就像落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救生圈一般。

自从沈妄让她重新从一个蝼蚁变成人后，她就一首跟着他。沈妄在是她喜欢的人之前，先是她的恩人，她的老师，她的引路人。是她茫茫大雾中的指路灯。

沈妄拍了拍她的后背，轻轻地抱了她一下。

语冰觉得沈妄好似天边一朵将散未散的云，或者说即将发车的列车，无论她是撒泼还是耍赖，都无法改变其轨迹。

见他转过身，语冰毫无办法地说道“你…你就没…想过…也许…这一切都是…齐夏的计划…他本就知道你会这样…他就是等着你去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