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梅,正开的艳丽浓郁。
贞娘松了口气,心情大好,看着地道的江南精致很是喜欢,坐在临窗大炕上,看着窗外景致,吩咐丫鬟折了几支梅花回来插瓶。
温栎恒兴冲冲的托着一盘子糕点进来:“瞧瞧我买回来什么了,先前你在咱们去扬州时你喜欢吃的松仁芋蓉糕,可巧刚才出去时对面有铺子卖,我让小全买了来,你尝尝,跟原先吃的是不是一个味儿?”
贞娘接过来看看,做成了小巧的梅花形状,莹白细嫩,香气扑鼻,拿了筷子夹了一小块尝尝,口感绵软,香甜可口,高兴的给炻哥夹了尝尝,炻哥最爱甜食,高兴的大叫手舞足蹈,温栎恒抱过儿子逗起来:“小子,你又不是丫头,怎么那么爱吃甜的?别是个丫头性子”
贞娘白了他一眼,嗔道:“爱吃甜的就是丫头性子?这什么论调?你不也爱吃甜的,也没见你那性子软和了!”
温栎恒掐了掐儿子粉嫩的小脸,不以为然:“我哪里爱吃甜的了,咱俩小时候但凡有点甜的,都是给你和纯哥的,到我那就剩下一点半点的渣滓了,哎,对了,纯哥啥时候回来?我都一年多没见这小子了,我来了,他怎么还没有影呢?”
“纯哥儿在呢,娘给送了信,下午回来,说起来咱们家纯哥儿也十四岁了,是岁数找媳妇了,听娘说,她看中了运盐使司同知叶大人的嫡长女了,说那姑娘性子模样都很好,想着改ri让我也瞧瞧呢”
温栎恒笑道:“哎呦,咱们家纯哥儿都要找媳妇了?哈哈,还总想着是那些年带着下水抓鱼挖藕的小子呢,一晃眼都是秀才了,好,这找媳妇可是大事,你可好生给看看,你眼睛毒,好歹一看就知道”
贞娘就催他:“什么叫我眼睛毒?我哪里毒了?”温栎恒拥着她大笑,手自顾自的摸着她的翘臀,附在她耳边小声调笑:“你哪里都毒,不然我怎么就着了你的魔,riri都想醉死在你身上”贞娘脸红的石榴一般,浑身滚热,用力的推他,这个温栎恒,自从当了兵回来,便学了一身兵痞的无赖相,床笫之间粗野狂放不说,还花样百出,船过苏州时众人上岸歇了几ri,他就寻回了“并戏果”来,那是寡妇姑子们自个玩乐用的,皮子厚,软软凉凉的,不过半个手掌大,细长型的,塞进她身子里,夜间拉着她四处溜达,弄的她浑身酥软,春水泛滥,裙子被打的精湿,软声娇喘的求他,叫了不知多少声“石头哥哥”,才给了她个痛快,第二ri她整整一ri都起不来床,气的不搭理他,他就陪着笑脸放□段哄着他,弄的忍冬等都说大少爷宠少奶奶都宠的没了边
两口子这边调笑着,忍冬等十分有眼色的放下手上的活计出去了,各自去了自个房子安置行李,绣春的丈夫杜先生跟着温栎恒得胜还朝后,被封了兵部武选清吏司主事,从六品,绣春成了正儿八经的官太太,自然不能再来伺候。如闻蛧 勉沸粤独如今是蔷薇和忍冬一间房,素景、鹦哥一间房,画眉、巧儿一间,柳儿和ru母黄氏一间,是最大的一间,里面放了摇床,是给炻哥儿预备的,外间还放了四个小丫鬟照应着。
素景见鹦哥自离开京城就郁郁寡欢的,不免劝了几句:“我知道你不愿意离了了你老子娘,可咱们毕竟是做奴婢的,主子去哪自然要跟着,何况咱们少奶奶人也好,也是个念旧情的,你瞧跟着她过来的几个,都是不错的,你又何必总惦念着回京,依着我说,只管好好的尽心伺候几年,再求了奶奶寻个差不多的人家配了,也是不错的出路”
鹦哥懒懒的依着桌子坐,蹙眉道:“跟着少奶奶的几个都是陪嫁的,情分在那,咱们如何比得了?蔷薇虽说跟咱们是一起过来的,可得了奶奶的眼缘,这会子除了忍冬就是她了,后面还有画眉和巧儿,只咱们三个,看不出什么出路来”
素景看她慵懒的春睡海棠的模样,叹了口气,跟她做了多年的姐妹,如何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,想起临走时自己干娘刘嬷嬷的嘱咐:“切莫想着做什么姨娘,大少奶奶看着温和,其实是个有手段的,你只瞧小少爷出事那晚,大少奶奶露出的真性子就知道,不是个好相与的,真若戳了她的心窝子,怕是死都没地方寻棺椁去,踏踏实实的伺候几年,干娘求了夫人给你指一门好亲,便是不比绣春那等福气,也是个平头正脸的娘子,干娘就你这么一个干闺女,必不能害你的”
素景张了张嘴,又将话噎了下去,罢了,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不是谁能劝的住的!
晚晌时纯哥气喘吁吁的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