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被镇上绣房的陈姑姑收了去当了徒弟,据说镇上的大户人家都要找陈姑姑家的绣房定制绣品,也有家里要养针线班子去那里聘人的,总之在这顺义镇上,当绣娘是镇上贫家女子极荣耀的事情,当过绣娘的姑娘,很多男家都争着要娶进门当媳妇,因为这样的媳妇进了门不仅家里的衣服可以有人做,卖了绣品还能帮补家用,是在是一举多得。
贞娘不以为然,只对一事感兴趣:“那精致的络子大概能卖多少钱?”
翠姐想了想:“好像一根能赚三五个钱吧?最多的能赚十个大字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”贞娘低下头喝了口茶,道:“想着,赶明也学学打络子,赚点钱帮补点家用,你也知道,我家就指着我娘卖馒头那点钱,我爹身子不好,到了冬天就咳嗽,基本上就不能去学堂了,少了那束脩,我们家的ri子就不好过了!”
翠姐同情的看看贞娘,许家ri子过的比自家还要清贫,难怪贞娘小小年纪就惦记着要想办法挣钱了。
她拿起笸箩递给贞娘:“要不,你先用我的线学学,我请我师父教教你?”
贞娘忙摇头:“不用,不用,我,有办法,你不用替我着急。”她知道,刘家也不是多富裕,只是刘婶子心疼女儿,才请人教的刺绣,而且这些绣线都是有数的,让自己学着用了,回头翠姐也没法跟她娘交待。
晚上贞娘琢磨了半宿,睁开眼才发现父母都已经出门了,家里仍然只剩下了自己和纯哥儿,她忙起身用昨天剩下的糙米饭加上水烫了粥,就着昨天剩下的馒头吃了点腌菜吃了,就揣着两文钱,带着纯哥上了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