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了一路,白花花的米粒在血水里滚得刺眼。有个挑夫被流弹打中,倒下去时还死死护着筐里的玉米种子,红绸布裹着的种子袋在晨光里晃出抹亮色。
“扔!”
阮文孝吼着甩出grenade,爆炸声震落的碎石砸在背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烟雾里,他看见 “红色棉花” 的士兵在退,有人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密林里钻,军靴踢翻的米袋流出的全是稻壳。
正午的太阳爬上隘口的岩壁时,枪声终于停了。
阮文孝靠在重机枪旁喘气,枪管烫得能煎鸡蛋。阿明举着面褪色的旗帜插在土堆上,旗帜上的星徽被弹孔穿得像筛子。
“清点人数。”
他哑着嗓子说,视线落在挑夫的尸体上,那袋玉米种子还紧紧攥在手里,红绸布被血浸得发黑。
三天后,在一个无人的角落,阮文孝被流弹击中,临死的瞬间,他想到了自己的娃娃,自己的婆娘。
那三个人不是说可以拯救自己吗?
现在自己胸口心脏中枪,怎么拯救?
阮文孝
带着不甘心闭上了眼睛。
可是刚闭上眼,阮文孝就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,难道自己下了地狱?
阮文孝又慢慢睁开了双眼,几天前见到的那个神秘男人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原来你不是人,你这是带我来到了地狱吗?”
阮文孝有点神经质。
“死了一次,感觉怎么样?”
死了一次?
自己真的死了一次啊?
想到死前的那种痛楚,阮文孝沉默了。
谁家好人没事想死着玩。
“我说过我们会拯救你们,怎么样,要不要跟着我?”
“跟着你们做什么?我什么都不会,只是一个士兵。”
“那就做你该做的事,继续做好你的士兵,唯一的要求就是多杀红色棉花的人。”
“这么简单?”阮文孝有些疑惑。
“就这么简单。你只需要执行我们的要求,即使你死了,我也会让你复活。”
阮文孝那不大的脑子首接就同意了,自己又没啥损失。
神秘人一挥手,阮文孝再次出现在了战场上。
等阮文孝一离开,神秘人拿下面具,赫然是曾毅。
这装神弄鬼的活确实不好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