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此刻,不知多少双眼睛正窥视海沿汇地域!若被擅长推演天机或追魂索魄之术者察觉你我踪迹…哼,到时,怕是你我皆要魂飞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!”
莫沉听了,嘴角泛起一丝苦笑,低声自嘲道:“阁下说笑了,届时怕是我这池鱼,先给你这条真龙陪葬吧?”他心中疑虑更深,这妖兽如此急切地驱使他北行,言语间又多有遮掩,其中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。
莫沉在客栈静室中盘膝打坐,引气调息,数个时辰后,丹田内枯竭的法力终于恢复了几分。窗外华灯初上,锦官城的喧嚣隔着窗棂隐隐传来。他睁开眼,决定与识海中那位神秘的存在拉近些关系。
“前辈,”莫沉斟酌着开口,以神念相询,“还未请教尊号?日后也好称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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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寂片刻,那声音才缓缓响起,带着一丝亘古般的漠然:“烬。灰烬之‘烬’。”
“就…单名一个‘烬’字?”莫沉微感诧异。微趣暁说罔 蕪错内容
“嗯。”声音简洁,“妖族无姓无氏亦无字。我生于一片红枫似火的林海,故曾有一小名,唤作‘枫烬’。”枫烬似乎不欲多谈自身过往,转而催促道,“莫要分心,勤修不辍方是正理。”莫沉识趣,只得按下心中好奇。
待到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,莫沉推开窗棂,身形如轻烟般融入浓墨般的夜色,御风而起,悄无声息地飞向城东那占地最广、灯火辉煌的赵府。
夜空中,莫沉的身影骤然停滞。他眉头紧锁,俯视下方那片层叠错落的亭台楼阁、水榭花园。十丈范围的神念如水波般探出,却只“触”及假山嶙峋、睡莲静卧的池塘,连一片瓦舍、一间厨房的踪影都捕捉不到。整座府邸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,在夜色中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奢靡气息。他尝试拔高身形,想俯瞰全貌,奈何修为浅薄,御风高度有限,下方依旧只见一片片模糊的屋脊轮廓。
“愁眉不展,可是寻路无门?”枫烬的声音适时在识海中响起,仿佛能洞悉他的窘迫。
“正是,”莫沉无奈道,“这赵府大得离谱,亭台楼阁无数,想找到主家卧房,犹如大海捞针。”
“西北方向,一里有余。”枫烬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去那里看看,或许有你所找。”
“一里余?!”莫沉心中剧震,暗自骇然,“枫烬的神念竟能覆盖如此之远?”他压下惊疑,依言催动法力,身影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微不可察的轨迹,朝西北方掠去。
片刻后,他悬停在一座轩敞建筑的屋顶之上。下方并非他预想中的卧房,而是一间门户紧闭的书房。
“枫烬,这是书房,并非卧房啊?”莫沉正欲质疑,目光却被书房窗棂内透出的微弱反光吸引——借着月光,他赫然看清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字迹熟悉的墨宝!
“是父亲的诗!”莫沉心头一紧。可书房内漆黑一片,空无一人,线索似乎又断了。
“莫急。”枫烬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的指引,“从左侧那道拱门进去,抓那个醉醺醺的家伙问问。”
莫沉依言,身形飘落,悄无声息地穿过拱门。眼前豁然开朗,竟又是一处精巧雅致的院落。回廊下悬挂的灯笼散发出柔和光芒,灯罩上赫然印着“府主与天同寿”的烫金篆字。神念扫过,几座玲珑假山和几簇在夜色中依旧浓艳的杜鹃花映入“眼帘”。
循着枫烬的指引,莫沉很快“看”到一座假山旁,一个身着华美锦缎长袍的身影正扶着山石,弯腰呕吐不止。浓郁刺鼻的酒气,隔着数丈远便扑面而来。
能在如此清雅的院落里放肆醉酒呕吐,此人的身份绝非寻常仆役!
莫沉身形一晃,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人身后,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肩上:“喂!赵家家主现在何处?可知晓?”
那人被惊得一哆嗦,猛地转过身来,醉眼朦胧地上下打量着莫沉,脸上随即浮起倨傲与不屑:“嗬!哪来的野小子?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擅闯我赵府?!家主?”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,指着自己的鼻子,狂笑起来,“哈哈哈!从今夜起,老子就是这赵府的新主子了!”
莫沉眉头紧蹙,打断他那刺耳的笑声:“原先的主人去了何处?还有,二月初二那日,府上一位姓莫的门客,如今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