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抱起女儿姝彤。
“哟,客官,今年开春时卖墨怎么还带着小女儿啊?之前可一次都没有喔!”马车夫问道。
“唉,还能怎么样,家中长子越大越懒,就算在我的引导下开始喜读书,却难改贪睡贪玩的劣习,有时候都日上帘钩了还搅着被窝。连生火做饭都让我一个当父亲的揽下。唉,父之过,父之过啊。”莫暅良边感叹着边抱着姝彤撩帘上了马车。
听完,马车“唉,天下父母一个样,我家那个长子呀,我拿了我攒了半辈子的钱给他开了家驿馆,却做了个甩手掌柜,到现在连个账本都看不懂”
不知从哪来的酒香钻进了莫沉鼻腔,扰醒了莫沉。
莫沉动了动肩,动了动腿,尽是骨头正位而发出的声音。莫沉撩开枝叶直起身,顺着攀在内壁上的藤蔓爬回到地窖中。
“糟了。“莫沉盯着豁然洞开大洞喃喃自语。之前他与余田挖出的鼠洞,此刻已化作能容人通过的裂口。
父亲下来看到这么大个洞怎么办?可莫沉转念又想,这个洞口已经大到令人难以忽略,父亲肯定是早发现了,那他也许地窖中的酒香就是那藤蔓卷起父亲而撞碎的吧?
看到这些酒坛,莫沉又想起了当时余田被藤蔓卷起来丢出地殿的情景,不由得为父亲捏了一把汗。
莫沉回到家中,却不见父亲和妹妹姝彤的身影,顿时慌了神,不过突然又对着自己脑袋一拳,才想起来按照父亲往年的安排,这会已经进城里卖墨去了。
于是莫沉不慌不忙地拢好柴,开始烧水沐浴。
自己换洗完毕后,又散着头发去了书房。才注意到案上的两块镇纸压着一封信!莫沉挪开镇纸,只见上面写着:
沉儿,三日前,汝友田来望,见有二人伏于吾宅西北向土丘,阴视我等。田待其离去,入吾屋,自安生落井至其二人为何阴视,具告吾。父思良久,终得其法,已将事告于一卖菜老妪。为免瞿家报复,吾已携女而出。若其来犯,汝可入窖中,非仙不得伤。
勿忧父。
正月十九巳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