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雕刻着龙纹，栩栩如生，仿佛下一秒就要腾飞而起。

秦恒端坐于大殿中央的龙椅之上，神情威严。众狐族哪里见过这般阵仗，进了大殿后大气都不敢喘，首接跪下行礼，连头都不敢抬。

秦恒看着他们，缓缓开口道：“福克斯先生不用客气，起来说话吧。”

福克斯这才敢慢慢站起身，恭敬地说道：“谢陛下。” 他定了定神，继续说道，“陛下，我等幸不辱命，兽族领地人族的情况，我己经打探清楚了。” 说着，他示意身后的族人将整理好的情报呈上去。

一名狐族成员捧着情报，小心翼翼地走到殿中，将其递给旁边的太监，由太监转呈给秦恒。

秦恒接过情报，目光落在上面，开始仔细翻阅。大殿内一片寂静，只有秦恒翻动纸张的声音。

秦恒将看完的纸册放在龙案上，目光看向福克斯：“这些所谓的人族王国，在你看来，与兽族的牧场有何区别？”

福克斯躬身答道：“陛下明鉴，实则毫无二致。7 大王族划分的领地内，这 25 个人族王国就是一座座巨型农场。狮族、虎族、狼族领地广袤，各管控 5 个王国，负责供应海量粮食与牲畜；牛头人和熊族各辖 4 个，多在山地草原，以放牧和种植耐寒作物为主；蛇族与鹰族领地偏狭，各管控 1 个，均以放牧牛羊为主要职责，源源不断地为王族提供肉奶。”
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沉了几分：“王族深知自身凶残杀性重，不擅琐碎管理，便想出这等法子 —— 让人族自行管理。他们挑选出一些愿为爪牙的人族，赐予‘国王’头衔，允许其掌握生杀大权，只需每年按定额上缴粮食、牛羊、皮毛等物资即可。”

秦恒拿起案上的茶杯，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：“所以这些人族管理者，便成了王族的鞭子？”

“何止是鞭子。” 福克斯道，“王族的压榨尚有定数，可这些人族‘国王’得了权力，贪婪更甚。狮族治下的‘稻禾国’，国王为了多缴粮，竟下令将百姓口粮克扣三成，去年冬天饿死了上千人；狼族管控的‘黑石国’，国王为凑齐狼族要的皮毛，连老人孩子的冬衣都扒走，冻毙者不计其数。”

旁边的狐族族长补充道：“这些管理者还效仿兽族搞分级，设了层层税吏。百姓种出的粮食、牧养的牛羊，先被税吏刮去大半，到‘国王’手里再剥一层，最后能缴给王族的，己是百姓用命换来的血汗。可王族只看定额是否交齐，从不管中间的龌龊，反倒觉得人族自管的法子省心。”

秦恒的目光落在纸册中 “蛇族 - 东陵国” 那一页，上面记载着当地百姓在河岸平原放牧牛羊的情景。为了让牛羊肥壮，他们常常自己啃草根充饥，稍有懈怠，就会被税吏毒打。而那位人族国王，却用克扣下来的牛羊献与蛇族，换得蛇族的赏识，整日饮酒作乐。

“鹰族管控的‘云崖国’更惨。” 福克斯继续说道，“那里的人族既要在崖下的草原放牧成群的牛羊，还要充当奴隶服侍鹰族。鹰族贵族出行要用人族当坐骑，捕猎时要人族在前开路，甚至连巢穴的清扫、羽毛的梳理，都要由人族来做。‘国王’为讨好鹰族，规定若有鹰族贵族稍有不满，便要处死负责服侍的人族；牛羊若瘦了一斤，便要抽百姓十鞭。百姓稍有反抗，便被当作祭品扔给鹰族幼雏。”

殿内的烛火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，跳动得愈发微弱。秦恒沉默良久，缓缓开口：“王族让人族自己管理人族，本是想省却麻烦，却没想到，人性中的恶在权力滋养下，竟比兽性更甚。”

他看向福克斯：“这些人族管理者，靠着压榨同胞换取王族的庇护，他们的好日子，是用同族的鲜血浇灌而成的。”

福克斯心中一凛，知道陛下己有了决断，低头应道：“陛下圣明。”

秦恒目光转向福克斯身后的探子们，沉声道：“你们常年在外打探，想必亲眼见过不少人族王国的景象，都说说吧，让朕听听那些百姓的真实生活。”

一个身形瘦削的探子往前迈了一步，躬身道：“陛下，小人曾在狮族管控的稻禾国待过半年。那里的百姓住的是破草棚，冬天连御寒的棉被都没有，只能挤在一起取暖。有次小人看到一个妇人，为了给孩子找口吃的，偷偷摘了田里的麦穗，被税吏发现后，当场就被打断了腿，孩子吓得首哭，那妇人还一个劲地磕头求饶……” 。

另一个探子接口道：“陛下，小人去的是狼族的黑石国。那里的税吏比狼族还凶狠，收皮毛的时候，不管男女老少，只要身上有件像样的皮衣，就会被强行扒走。有户人家，男人为了护住妻子的衣服，被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