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床头。
那是一枚小小的平安符,边缘己经有些泛黄,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。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 她轻声说道。
说完,她站起身,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拖沓。
陆沉的眉头己经拧得很紧了,时欢察觉到他的情绪,连忙问道:“阿姨,你这是要走了吗?”
陆沉的目光也紧紧盯着母亲的脸,像是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。
沈昭宁微笑了一下,语气平静:“看到阿沉没事我就放心了,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,有空再见吧。”
她说完,抬脚就要走。
陆沉在她走出好几步后,突然开口,声音有些紧绷:“你要去哪?”
沈昭宁的脚步微微一顿,回头看了他一眼,唇角弯了弯,却没有回答。
下一秒,她推开门,身影消失在走廊里。
门关上后,病房里陷入一阵短暂的寂静。
时欢侧头看向陆沉,他的目光仍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,指节攥得发白,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陆沉身上散发的低气压,犹豫了一下,轻轻覆上他的手背,低声道:“陆沉……”
陆沉回神,眼底翻涌的情绪在触及时欢的目光时稍稍平复,但眉宇间的冷意仍未散去。
“她总是这样。”
他嗓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,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从来不会解释。”
时欢抿了抿唇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知道陆沉和他母亲之间横亘着太多未解的结。
她的突然离开,她的不告而别,甚至她从未跟陆沉解释过当年为何会怀着别人的孩子嫁进陆家。
而现在,她回来了,却依旧什么都不肯说。
“至少……她来看你了。” 时欢轻声说道,试图缓和气氛。
陆沉扯了扯嘴角,笑意未达眼底。“是啊,十分钟,真是够久的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讽刺,但时欢听得出,那底下藏着的,是更深的不甘和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