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的是随身带的小刀。
当时母亲笑着拍他的头,说这是破坏公物。
现在那行字己经模糊不清,像一段被水泡过的记忆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湖对岸的别墅。
路上经过一家巧克力店,橱窗里摆着母亲最爱吃的松露巧克力。
他停下脚步,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请帮我包一盒,谢谢。”他说法语时仍带着北城人特有的卷舌音。
店员是个满脸雀斑的男孩,一边包装一边热情地介绍新品。
盛天淮心不在焉地听着,目光落在柜台后的老式座钟上。
那是他十五岁暑假打工时修好的,钟摆至今仍走得精准。
“先生是游客吗?”男孩好奇地问。
盛天淮接过包装精美的礼盒,摇了摇头:“曾经是。”
走出店门时,暮色己经笼罩了整个城市。
山坡上的别墅亮起温暖的灯光,其中一栋门前停着装饰鲜花的婚车。
盛天淮站在马路对面,看着落地窗里母亲的身影。
他想起西年前离开瑞士那天,母亲也是站在这个窗前,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上了盛家的车。
那时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回盛家,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而现在,他己经是盛和资本的CEO,却站在这里,提着一盒三十瑞士法郎的巧克力,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盛天淮深吸一口气,穿过马路按响门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