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雅兰闻听脸色一变沉声说道:“我不去,谁爱去谁去。”然后闷着声不说话了。
曾益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,这是哪里又不对了。看到她那个样子,只好不在追问原由。
好在这时菜已经好了,谢彩凤和刘玉秀把菜和米饭端了进来,两人笑着打了一下招呼转身出去。
三个人都没出声,场面有些沉闷,赵世永连忙给两人盛饭,曾益民笑着一指饭菜说道:“这里做的一定比医院的好。”
高雅兰脸色稍稍缓和,接过碗,默默地吃了起来。
吃过饭,曾益民对赵世永说:“你一会把高主任送回家。”
赵世永点头答应,高雅兰却脸色黯了下来,抬头看了曾益民一眼,哀怨的眼神被曾益民看在眼里,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曾市长,我想请你到我家坐坐,有点事想跟你说。”低着头,自伤自怜的模样叫人不忍拒绝。
曾益民心底一软: “好吧。”
赵世永把车开了出来,两人上了车,赵世永嘴角一扯,没敢笑,忍住了。
到了天府小区,曾益民对着赵世永说:“我和高主任商量点事,你先回去,我一会自己乘车回去。”
“不用,我反正没事,就在车里睡觉,等你。”
曾益民没说什么,点了点头,便和高雅兰一起上楼。进了她的家。放下手里的东西,曾益民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房间,这是一个三居室,面积大约有一百三左右,楼层房里算是很大的了,房间布局设计的很合理,装修的也很精致,墙面地板与家具的颜色搭配很合理,以素色为主,光线也很柔和。看得出主人的心境是很低调和温顺的性格,这也符合曾益民的审美观。
高雅兰烧了点水,泡了杯茶放在茶几上,然后就坐在沙发上,眼睛随着曾益民的走动而转动。
曾益民点头说道:“房子设计的合理,装修的也和有风格,很漂亮。”
“我自己瞎捉摸的,他出事以后我把我和他的婚房给卖了,然后过来买的。我不想每天看见原先的东西影响我的心绪,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,可想做到这点真的很难。”
话题一开始便显得有些沉重,毕竟都已是人到中年。且又都是阅历丰富的那种人。
“是的,有很多人想做到这一点,可是何其难也。像我就是一个恋旧的人,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总是记得很清楚。想忘记都忘不了。”曾益民很有同感。
“我知道,在不认识你之前我就知道,可我总认为人是会变的。所以江月和我讲起你的时候,我都认为你不可能还是那个学校里的热血青年,十几年人生的磨砺会把你的所有棱角都磨的光滑圆润,你应该是老于世故,左右逢源,能进能退的那种人。所以我并没有刻意去记住你,我总告诫江月她应该现实一点,应该把对你的记忆在她的生命里删除调或是封存起来,你再不会是那个她记忆中的你。可是每次江月总是淡淡的一笑,也不和我争论,她只有一句话:别人会,你不会。
我对她感到无可奈何。可是后来你居然调到南江来了,还是我的上级领导,说实话,刚开始的时候我想利用江月何你的关系,让你信任我,并在我报仇的过程中为我所用,这是真心话,你别介意。”
“我看出来了,并和江月说了。”曾益民淡然一笑。
“我后来知道你太聪明了,你有敏锐的洞察力,能看破很多事情,并且你的心胸很坦荡,在许多复杂的事情上,你甚至不屑用一些背后的小手段,你总是以阳谋对阴谋,以正义对抗邪恶。你这样的人好像天生就是代表正义的,人们一接近你,就会被你的正气所感染,无条件的信任你,无条件的受你的驱使。”
“你过誉了,那有你想的那样,我也曾经迷茫过,在江月的爸爸说我们门第悬殊,社会地位不对等的时候,我那时的想法就是要出人头地,干一番事业给他们看看,那时满脑子就是想这样的东西,后来是碰到了我生命里另一个很重要的人,是他才让我没有变成你想象的我,他可以说是我的灵魂导师,是他以他正直无私的作风感染到我,让我重新找回自信,重树自己的人生观与价值观,一直以万民之利为己任的责任鞭挞自己,约束自己,所以我能心怀坦荡,勇往直前。”
“他是谁?”高雅兰好奇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