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事让他焦躁不安,当年他的任性而为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让他无法接受,他感到心痛,为楚江月而心痛,所有的一切会聚起来,最后在他脑海里变成一个问题——这些是我造成的,我应该为这些承担什么样的责任?
曾益民侧身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妻子,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房中的月辉印在她身上,那样恬静而美丽。
曾益民轻轻地起身,下了床,走到书房里,打开书桌的抽屉,在最里面拿出了一个木匣子,带榫头凹槽的那种,很有些年头的旧物了,抽下盖子,里面放的是楚江月给他写的几封信和几个小挂件,在最下面放着那枚他亲手雕刻的印章,那个是当年与楚江月缘定终身的信物,十六年了,印章的表面已失去了光泽,上面的绒绳也褪尽颜色,但正面的字却依然红艳夺目——心灵相契、生死相守,这些就是曾益民埋藏了十六年最珍贵的东西了,他将它握在手心里,摩挲良久,终于还是将它放回匣中,关上匣子收好,返回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