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敬安是个轻狂性子, 且又年轻气盛, 于色字头上,也是随性所至,是从不肯节制隐忍的。′鸿?特¨小\说_网- /已′发!布/最^新~章-节^他受了月娥的气, 心底百般想象日后该当如何折辱于她,不料越想越是火起, 当下便恨恨转入内堂,叫人传那美姬文如前来。
那美姬妾文如, 是谢敬安自京都带来, 文如原是青楼女子,却是个清倌儿,被精心调-教出来, 修炼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, 只等一日挂牌卖好价钱。恰好那日被谢敬安看上,买回了府内。
世间哪个女子不爱他潘安容貌, 高贵身段。他又是个京都有名的, 真个是倚马过长桥,满楼红袖招的一等一人物,文如跟了他,自然是心中庆幸,自忖总比头一次就给那些年过半百行将枯木的老厌物, 亦或者那些面目可憎行为粗鲁的东西要好,何况自己有幸,竟真跟了他, 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小侯爷有身段有样貌,温存起来又风情无限,因此那一干人都暗羡文如。
文如爱敬着谢敬安,自然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他,果然弄得他如意,所以这一次远调,谢敬安谁也不带,只带了她来。不料这些个年轻贵族子弟的心性,是有名的喜新厌旧,纵然起先还厮缠了几日,到后来就渐渐地生厌,冷落开了。再不曾让文如近身,上次又是匆匆了事,让文如颇为伤神。
此刻文如急急而来,推门入,先看谢小侯坐在椅子上,满面气恼,不由暗暗称奇,又心爱他,便忍了,缓步过去,轻声叫道:“侯爷。”谢敬安却好似在想事情,也不言语,文如无意间一低头,蓦地惊了一跳,见
文如一惊,心头乱跳,不知为何谢敬安竟如此模样,然而她…最是识情识趣的,见状也不由地心喜无限,便顺势跪倒下去,纤纤素手伸出来又款款抬头,柔声叫了一声:“侯爷。”
这一回谢敬安却听到了,低头望着文如眼眸流水的样,谢敬安不由地喉头一动,微微闭上眼睛。
文如见他不动,情知他是默许了,便放开身段,用出那精湛技艺来,果然伺。候的谢敬安微微发声,文如抬头看谢敬安,但见小侯爷原本洁白如玉的脸颊泛现绯红色,宛如桃花初绽,同样是粉色的嘴唇微张,双眸却似闭非闭,微微仰首,简直
文如情动恨不得就此才好。
且不说文如心底难忍,谢敬安嘴角微张,缓缓地冒出一声吟,闭着眼睛,只幻想是月娥如此对待自己,情难自已间,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。
正在此时,却听得耳畔有人叫道:“侯爷,让文如”娇滴滴的声。¨狐,恋¢文·学\ ^最?新.章^节?更/新\快/
不料谢敬安听了这个声,满脑子的幻象尽数被击破,猛地睁开眼睛,低头一看,正对上文如的脸。
这本是一幕叫人血脉贲张的图像,换作以往,恐怕谢敬安早就扑上去了,然而此刻,却如遭雷击一般,蓦地愣在当场。
文如尚不知自己已经做错,兀自想要打动谢敬安,不料谢敬安一阵焦躁,竟然喝道:“不许出声!”
文如惊了一惊,不知道小侯爷这是怎么了,只好赶紧咬住嘴唇,谢敬安心头一时火热一时冰冷,又想着得又想着弃,暴躁之间,果然起身,将文如大力扯着,向着榻上一扔
这却是前所未有的,文如惊呼一声,随即却又无限喜悦,伸手勾住谢敬安的脖子,只待他雷霆雨露。
谢敬安低头望着文如任君采撷的模样,他怔怔看了一会,忽然一震,急忙滚到一边去,说道:“下去!”
文如大惊失色,不知这是什么状况,被谢敬安这一番折腾,又弄得自己也难耐,他却关键时刻又退了,文如急忙起身看身边人,却见小侯爷胸口微微起伏,双眸直勾勾盯着帐顶,也不知想什么,不由问道:“侯爷,你无事么?”忽然目光一转,顿时吃惊,却见不知何时已经伏下去了。
谢敬安很是颓丧,说道:“无事,你退下。”文如看他样子,又怜又爱,又是担心,虽不知他为何如此,却知道必有缘故,不由探手过来,说道:“侯爷,让文如让您舒服”谢敬安摇头,说道:“不用,本侯忽然不想了,你退下吧。”
他这般说的时候,眉眼里已经带了三分冷意,文如是个聪明伶俐的,怎看不出来他已经不悦,当下急忙答应一声,翻身下地,拉了拉微微凌乱的衣襟,狼狈出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