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梓不知碗里放的是什么药,想不喝,又找不出不喝的理由,眼前那么多宫人,多问几句,恐怕又惊扰了冷无欢,罢了,喝酒喝吧,哪怕是毒药,死了也算一了百了,反正留着这副残躯,也无颜再去找无欢了!
桑梓伸手接过药碗,正要张嘴喝下,不知何时多出一只大手出来,力道甚是精准,一把将自己手里的药碗夺了过去。*3-y\e-w·u~./c_o-m¨
桑梓转身,唔的惊了一跳,竟然是他——冷无欢!
却见他端过药碗,阖上双眸,放在鼻尖微微嗅了一嗅,“喝了那么多年的药,唯有这一碗的气味与众不同?”
李梅儿面色一紧,带了呵斥的声音道:“欢儿,放下,别胡闹!”
“母妃,这药是给谁喝的?”冷无欢带了淡淡的表情看向身前的李梅儿,却是毫无表情。
“欢儿,听母妃的话,跟母妃回去,这个女人不值得你为她受苦!”
“不就是磨掉鳞片吗,只要能和阿梓在一起,拔了龙筋,抽干龙血儿臣也愿意!”
“你闭嘴!”李梅儿被冷无欢气得浑身颤抖,“母妃孕你三年,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再人间受苦吗?”
“您不在的这三年,儿臣不也一样在人间受苦吗?从儿臣发现自己是条蛇的那天起,儿臣就知道母妃是因何离开了,所以,活着的每一天,对儿臣来说,都是煎熬!,唯有阿梓,她是儿臣继续活下去的勇气!”
“冷无欢!”桑梓带了生气的语气说着,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母亲说话,她的苦衷你又了解多少?” 说着,一把夺过冷无欢手里的药碗,想要喝下去,却又被冷无欢阻止下来。¨c¨m/s^x′s′.¢n_e*t~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?”冷无欢一副气急的神情,“这是为了防止你怀孕的避胎药!”
避胎药?
不就是自己听说过的避孕药吗?
“那又怎样?”桑梓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。
“你说什么?”冷无欢反问桑梓的嗓音几乎是颤抖的,他根本不敢相信,前一秒还和自己恩爱绵的小女人,转身便翻脸无情不认人,“阿梓,你看看本王是谁?你好好看看!你还记不记得刚刚你说过的话?”
“梅妃娘娘!”桑梓推开冷无欢捏着的药碗,带了冰冷的语气看向梅妃问着:“臣女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,那您承诺给桑梓的事情是否也可以兑现了呢?”
“什么?”冷无欢似乎被桑梓的这一句话完全打击到,“你之所以会来,是因为母妃答应过你什么?是吗?”
“没错!”梅妃若有所悟的点头道:“把药喝了,回去以后你自然就能看到,本宫给你的兑现!”
桑梓闻听,抬头将那碗药大口喝下。微趣暁说王 更欣最哙
冷无欢目睹桑梓一滴不漏的将药喝完,一颗心更是痛的滴血。
桑梓冷冷的朝倚梅殿外走去,徒留一抹冰冷的背影给了站在原地发呆的冷无欢。
“骗子,你们都是骗子!啊——”
“欢儿?
有那么许多次,桑梓是多么的想回头,可直觉告诉自己,绝对不能回头,就算他现在心里有多苦,自己都不能心软,如果一旦回头,冷无欢将要面临的会更加的痛苦,她不想他去为了自己磨平龙鳞,更不想他为了自己去抽干龙血,拔掉龙筋,她相信,这一切他一定能做到,只是,她不能给他这样做的机会,不能!
“呕——”刚走出倚梅殿角门,桑梓便一口气把腹中的药水吐了干净。
这可能是冷无欢留给自己唯一的一份礼物,终是不忍心就这样擦肩而过,或许,十个月以后,真的会有一个像极了冷无欢一样的小祸胎降临这个世界。
夜无欢,原谅自己的自私,在这个陌生的异世,自己实在是太孤单、太孤单了!
桑梓正独坐在浣梓轩后院发呆,脑海里全是与冷无欢一夜的绵和耳语。
一切的一切,是那样的美好,却是那样的短暂。
“桑梓姑娘?”桑梓抬头,正看到梅妃一副愁容的站在自己面前,瞬间像苍老几岁。
“梅妃娘娘?”桑梓一脸的惊奇,起身站好,正要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