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一向疼宠在心尖上的幺女,只因勇敢追求爱情,便被逐出族谱之事,普天之下,只怕也只老镇国公才能做出这般心狠之事。`微`趣^小,税·网! ′免\废_越¨黩_
孙嬷嬷似想到什么,气氛稍冷。
沈碧落却轻轻一笑,道,“嬷嬷放心,今日宫宴,我必能做到不看,不说,不知道!”
孙嬷嬷仔仔细细盯着眼前这副只与张家小姐似了三分的面容,良久,微笑道,“娘娘聪慧,老奴多虑了!”
她起身告了退,片刻后又回转了出来,“娘娘,老夫人让您先回去准备着,待会儿直接跟王爷一同进宫便是!”
沈碧落嫣然一笑,起身谢了嬷嬷。
孙嬷嬷稍稍避让,连呼不敢,稍缓又道,“老夫人每日起床后必去小佛堂,这府里也没有问安的规矩,娘娘以后不必每日过来问早安,老夫人有事,自会招您!”
沈碧落笑容一滞,再想挤出笑容,勉强了几次都未能如愿。
孙嬷嬷也不管她面色如何,行了礼便又转入后堂。
沈碧落站了许久,终是强颜欢笑道,“儿媳告退!”
☆、除夕宴
沈碧落前脚回了墨阁,洪齐后脚就将进宫的一应服饰送了过来,后面还跟了两个年纪稍大的嬷嬷。-6_吆~看?书?枉/ ~追`醉~新_章`节?
两位嬷嬷行了礼,“娘娘,老奴雅明、雅英奉老夫人令,过来伺候您梳妆!”
沈碧落点点头,坐到绣凳上,两位嬷嬷在她脸上画画扫扫,她全不过问。
进宫的面妆、发髻与寻常不同,所着服装、头饰也与品级息息相关,稍稍行差就错,人头落地是轻,抄家灭族都有可能。
阿暮在一旁仔细看着,或是得了吩咐,两位嬷嬷也稍稍指点两句。
一炷香后。
明嬷嬷道,“好了,娘娘您瞧瞧,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,尽管和奴婢们说!”
沈碧落应声睁眼,磨的光滑的铜镜中一丽人与她相对,面容华贵,青丝高挽,她着实愣了许久,才勉强认出自己。
她莞尔道,“多谢两位嬷嬷!”
明、英两位嬷嬷赶忙行礼道,“奴婢们应该的!”
英嬷嬷上前将她扶起,“娘娘过来看看礼服,是奴婢们照着您的旧衣赶制的,您且试试,合不合身!”
说话间,明嬷嬷已将托盘上的几件衣服展开,从小衣,纱单到大衫一应俱全。-兰!兰~蚊^学. ~冕~废¨悦^毒,
沈碧落眼神落在明嬷嬷最后展开的皇妃冠服上,刚刚头饰中间镶嵌的红宝石已让她心惊,此时见着这正妃穿的正红绣金大衫,她心脏高高揪起,再也垂落不下来。
她这婆母不是不喜她的吗,又为何将这正妃的冠服送来与她?
在她准备对这里无所期待之时,为何又给了她期待的理由!
两位嬷嬷给她穿衣时,外头洪老头过来催促,好在衣服颇为合身,沈碧落连声道谢,也不耽误,交代了阿暮去景和轩陪着小无忧,便随着秦子墨匆匆踏上皇宫之旅!
······
南襄建国逾百年,托先祖富甲天下之福,皇宫建的是富丽堂皇,说是琼楼玉宇一点也不为过。
从城门处进入,经护城河、过太和、中和两大殿,保和殿才方为宴席之所,至此,也不过走了整座宫城的三分之一,沈碧落却着实气喘吁吁,后背热气翻腾。
她自顾洒脱惯了,在国公府时孑然一身,连套拿得出手的头面都没,后来去了扬州,倒是腰缠万贯,可时常做了男子装扮,这女人首饰便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。
今儿算是首次穿戴的如此齐整,却苦不堪言,头重腰紧,竟微微觉得喘不过起来。
“再坚持会儿!”耳畔轻语呢喃,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握牢。
若说刚刚大家都只是交头接耳,殿内此时却逐有人声鼎沸之势。
秦子墨自幼便去了大西北,十余年间,也不过先皇宾天,陛下登基回京待了个把月,满大殿其实没几人识得他的真容,可他如今身着玄色亲王冠服,在场的又都是二品以上的大臣和诰命在身的夫人,个个人精似的,哪能猜不透他就是那令西北之外的蛮族闻风丧胆的“杀神”。
先皇子嗣稀薄,统统也不过得了三子一女,如今皇后之位虽悬空多年,却也不是人人能够肖想的。剩下个陈王至今还未纳妃,大家可不是铆劲往前凑,几个诰命夫人也是得了令,今日先过来把把眼的。
先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