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散了席就回木兰院。
今天过后,侯府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,侯夫人不敢再来惹她。
桃叶伺候她去洗漱,忽然角门的门房来传信,说外面有人找。
青凌疑惑:“谁找我?”
门房婆子说是一个小女孩。
一说是小女孩,青凌便心里有数了。
她穿上外衣,去了一趟角门。
蔺俏在门外,站得笔直,象一棵小树苗。
“小姐。”
姚青凌微微蹙眉:“这么晚了,什么事?”
她对蔺俏说过,若无要紧事情,不要来侯府;她有事自会派人去找。
蔺俏不说话,却往巷子深处看过去。
姚青凌顺着她视线看过去,只见一个高高的身影侧身站着。
青凌抿了下唇角,转身对门口守着的桃叶说了几句,然后出去。
蔺拾渊看着姚青凌缓缓走来,身子不自觉的站得更直更挺拔。
“蔺将军。”青凌跟他打招呼,蔺拾渊却微微皱眉,他一直很想纠正她,便开口道:“姚娘子,如今我只是一介布衣,不是将军了。”
姚青凌:“那”
“姚娘子可直接称呼我名字。”
青凌点点头,也可。
她眨了眨眼睛,蔺拾渊微皱着眉看她,似乎还有不方便开口的话。
青凌主动先开了口,说道:“可是今早东街那边的热闹?”
她淡淡笑了下:“我去过东街,已经知道了那座别苑,是申国公家的。申国公有个儿子,叫陶蔚岘。跟展行卓,周芷宁是同门。想来,是那位公子心生‘恻隐’,瞒着申国公将周芷宁藏进去了。”
“今天闹出来以后,国公夫人应该不会再叫周芷宁躲在里面。”
申国公家不可能大摇大摆地把周芷宁赶出门,坐实他们私藏罪犯的事情,最好的办法,就是悄悄把人送走,不惹这麻烦。
蔺拾渊望着姚青凌,见她说起这事儿,眼睛里闪铄着光。
即使在黑夜里,那眼睛也那么的明亮。
这么高兴啊?
不过,她的计谋,逼得那周芷宁没了藏身之所,的确够她开心的。
“听说姚娘子的祖母今日回府,没有人为难你?”
姚青凌微微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蔺拾渊说,侯府老夫人回府,好几辆马车过街,浩浩荡荡的,很是热闹。
不用他打听,别人就说是忠勇侯府的马车;马车上有侯府的徽记。
青凌有些笑不出来了,脸色凝重。
凌拾渊真正要问的,并非侯府有没有人为难她,而是在提醒她。
如今百姓将忠勇侯府的威望抬得很高,把救国救民的先忠勇侯,与祸国殃民的周太傅作比较。可只是一个老夫人回府,就摆如此大的排场,如何叫百姓们相信,侯府与他们是一起的?
这很容易让人钻空子,说忠勇侯府煽动民意,利用民意达成自己的私利!
青凌虽然已经意识到侯府的岌岌可危,可当从蔺拾渊口中说出,她心里还是紧了一下。
她勉强笑笑,说道:“老夫人身体不好,去温泉山庄躲冬。老夫人常年闭门不出,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儿了。”
蔺拾渊点了点头,看她一眼。
这本是一件小事,他没必要特意来见她一面,而且还已经天黑。
可是,有些事情蔺拾渊自己也分辨不清楚,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