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心里的结还需慢慢化开。他太年轻,不知道这世界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有时候必须做出选择公主当年做下那个决定时,二少爷又怎知做母亲的有多疼。”
大长公主捂了捂心口:“可他一直在怪我,赎不清了”
新府内。
周芷宁听说姚青凌一大早就去了国公府,而展行卓即使知道她想见他,还是跟去了国公府。
他跟着去做什么?
在大长公主面前对姚青凌低头认错,哄她回心转意?
有大长公主在,她不会允许姚青凌和离的。
这一切都在说明,展行卓心里有了姚青凌的存在
周芷宁的心里很慌。
展行卓舍不得姚青凌,即使他从不承认,可她看得出来,他已经习惯了姚青凌。
他把整个新府交给她管着,完全给予信任。
即使禁足,也从没有亏待她,还会去哄她。
姚青凌数次让他下不了台,可展行卓没有打她一下!
——王轩打周芷宁时,根本不把她当人。
尽管展行卓一次次说,他哄姚青凌,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留在府中,为他所用。
周芷宁不信他的话。
男人变心很容易;他们同床共枕了三年。
她不喜欢王轩,不愿意王轩碰她;展行卓不爱姚青凌,却与她行房。
姚青凌说要和离,他一点都未在她面前透露。
姚青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和离时,她看到了他的愤怒和紧张。
如果没有一点点在意,他又何必愤怒,何必紧张?
说什么为了保护她,他才必须接受姚青凌,不过是男人的谎言
周芷宁默默垂泪,怨愤的想着一切。
她哀怨自己的命运,哀怨成了弃妇。
织云进来,伺候她喝药;药已经热过一遍,姑娘不肯喝。
“姑娘,您得喝药,身子才能好。别忘了,骁儿少爷还需要您照顾呢。”
周芷宁脑袋别向一边,不愿意喝,她哽咽问道:“二爷回府了吗?”
织云摇了摇头。
这时,织月跑进来通传:“姑娘,二爷他回来了!”
周芷宁的眼睛马上亮起来,起身想要出去迎接。
但只是站了一下,又坐回去了。
她趟在床上:“去跟二爷说,我身子不舒服。”
织云织月对视一眼,知道周姑娘这是要争宠,便出去通知展行卓。
“二爷,姑娘听说您出去了,不肯喝药。您快去哄哄她吧,她那身子,怎么能不喝药呢”
展行卓心里正烦躁,想到周芷宁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小脸,马上便过去了。
他亲自端着药碗哄着,周芷宁还是不愿意喝。
她流着泪:“我的命已经够苦了,你还要我喝这么苦的药行卓哥哥,我被他休了,说真的,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。”
“我是个罪人,只有我死了,洗干净那些罪孽,王家便会将骁儿接回去行卓哥哥,到时候你帮我把骁儿送过去。”
“又说糊话。”展行卓坐在床榻边上,将周芷宁抱在怀里,摸了摸她额头,“这么烫手还不肯喝药。”
药碗凑到她嘴边,周芷宁拧紧嘴唇别开脑袋;她脑袋向着男人的胸口,留在唇上的药汁湿漉漉的,带着温度,在他衣服上留下潮湿滚烫的唇印。
展行卓明显感觉到胸口的触感,身子微微一僵。
他毕竟是男子,且已许久未有房事,怀里的又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。
男人心猿意马起来。
周芷宁微微睁眼偷看他,小手紧紧搂着他腰。
她纤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,明显感觉他绷紧的肌肉。
“行卓哥哥,你你能不能”
周芷宁委婉的表达,让他用唇喂她喝药。
展行卓的火烧得更热了,手臂不由箍紧了女人。
脑中这时却忽然浮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