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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大喊一声,叫来织云织月两个丫鬟扶着周芷宁,防止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。
然后,他将放在腰带里的求子符纸扔在姚青凌的脸上。
他指着她鼻子,字字指控:“姚青凌,身为人妻,数日不归。你有什么脸来指责别人?”
“还是说,你根本就是贼喊捉贼?”
姚青凌在内卧休息时,桃叶找衣服给她替换,打开衣柜发现里面被人动过。
桃叶说,那只装了求子符的锦囊不见了。
青凌一听就觉得不对劲,她才忍着不适来了西跨院。
她弯腰捡起了那纸符,淡淡地哂笑了下。
“郎君大人与王少夫人说的话,我刚才在院子里时,与御史夫人都听见了。”
符纸捏在手心里,她笑得十分无奈。
会哭,柔弱,就有理,是吗?
青凌缓缓将符纸收进衣袖里,抬起眼眸,笑容是破碎的。
她的眼白一片红,那是忍到了极致的委屈憋出来的血色。
泪水盈满了眼框,她带着哭腔说,“你不就是想知道,我过去几天做了什么,去了哪里?”
“桃叶,去把何大夫请来。”她侧头吩咐一声桃叶,桃叶哎一声,马上转身去请何大夫。
之后,青凌转头看向展行卓,仍是红着眼睛,泪水从她面颊滑落。
“我死里逃生,下了山却发现自家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担惊受怕走了一路,刚入城就晕过去了。好心人把我送去医馆我昏迷了几日才醒,何大夫说我身体太虚弱,不宜再动,可我顾着要尽早回家,不能叫人为我担心”
“可谁曾想,紧赶慢赶回府,居然看到了我的灵堂,我的棺材。”
青凌颤斗的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,控诉地看着男人。
展行卓皱着眉,沉默。
马车被他带走了,山脚下自然什么都没有。
青凌又说:“郎君大人不信的话,一会儿何大夫来了,你问一问他,是不是这样。”
御史夫人瞅了瞅落泪的青凌,心里疼着。
可怜的少夫人。
御史夫人很清楚,姚青凌是怎么回城的,她担心何大夫跟她说的对不上该怎么办?
过了会儿,何大夫来了。
与何大夫一起进来的,还有国公府,和忠勇侯府的人。
两府得到新府下人的通报,说姚青凌没死,已经回了家。大长公主指派荣嬷嬷过来瞧一瞧,忠勇侯府则是马氏亲自来了。
她们都震惊地将姚青凌看了又看,确定她是个大活人。
马氏还指望活着的姚青凌继续给侯府带来利益,看到何大夫,便让何大夫给姚青凌诊脉。
“你快给她看看,青凌受了惊吓,你给好好瞧瞧用最好的药,我们府里不差银两。”
荣嬷嬷无语地看一眼马氏,没看出来这儿气氛不对吗?
展行卓背着手,叫马氏与荣嬷嬷去花厅等着。
——荣嬷嬷是大长公主的人,马氏是姚青凌的伯母,到时候肯定要为她说话。等他问出话来,把事实放在面前,再与她们说也不迟。
至于御史夫人,他也叫人去花厅等着。
御史夫人疾恶如仇,担心青凌又被欺负,不愿意走。
她人胖,力气也大,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挪不动她。
“我看也看到了,听也都听了,不叫我看个全程,我怎么知道展大人有没有用私刑,给少夫人栽赃污蔑?”
展行卓恨恨的咬牙,瞪她一眼,别过脑袋。
青凌凄楚地对御史夫人笑了笑,给她行了礼,说道:“夫人,今日麻烦你了。我愿意请你为我做见证,还我清白。”
御史夫人压了压青凌的手:“妹子,别怕。是我传错了话,让你被误传已死,这闲事儿,我管!”
回头看向展行卓:“你要问什么赶紧问,磨叽什么。”
展行卓深吸口气,咽下心底的厌恶,回头问何大夫:“别人不认得少夫人,可你是知道的。既然她去了你的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