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儿愣住了,眸中波光氤氲,在夜色下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可怜。?m·a!l,i′x\s~w!.?c?o~m?
而这一番话,也令一旁的萧破和寄锦面面相觑。
直至萧破提醒似的轻咳了两声,傅君扬才猛然反应了过来——自己方才好像不小心在卿儿面前失态了。
“罢了,你们先去善后吧!”傅君扬舒了一口气,有些无奈似的笑了,转头吩咐萧破,“带着寄锦,以及——”
他看了看寄锦身边的少年。
“老大,他叫林慎,是新来的。”寄锦帮忙介绍道。
“哦,以及这位新来的小兄弟一起去,可以帮忙。”傅君扬的话语不停。
帮忙说得好听,明明就是可以随便使唤吧?顺手捞了两个干活打杂的,难怪萧二当家眼中的欣喜神色满得都快溢出来了。
寄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但瞧着姑娘的神情逐渐从惊惶担忧转而平静,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只好领命下来,顺手拽着身旁那个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子一起离开了。
傅君扬环顾了一下四周,如利刃般的目光逐一搜索着附近可以暂时歇身的地方。1\3·1?t`x~t?.^c+o!m¢盘龙山这地方算是穷山恶水了,附近人迹罕至,能找着除虎狼外的活着的生物都不容易,也不知道魏逢觉这家伙是怎么想的,把鬼目的本部安置在了这种杳无人烟的偏僻之地。
观察了一圈后,他还是选择了鬼目大本营内部的那个房间——据鬼目的人说,那是他们首领,也就是魏逢觉的房间,里面的摆设倒是简单,不过也可以凑合一晚了。
奔波了半夜的卿儿疲累至极,早就已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,薄如蝉翼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着,烟眉深笼,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,身子突然猛然一颤,双手无意识地抓上了他的衣襟,死死攥在手心里,生怕身边的人会在下一刻离她而去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将覆在卿儿身上的披风往上拉了拉。
久久,他合上了眼,唇齿间缓缓而轻细地溢出几句低低的吟唱——
“花过园林清荫浓,琅玙新脱笋,绿丛丛,语声只在小池东”
寄锦说过,这两句小曲儿是卿儿闲时教她的。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,不自觉便哼唱出声,一遍又一遍地,直到睡梦中的女子终于舒展了紧皱的眉,唇角也轻轻弯了起来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远方,天边已现鱼肚白。^x-x.k`s^g?.+c¨o¢m/
“大哥,这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,但是有件事要跟您商量”门口处穿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萧破匆匆推开门,却被眼前之景震惊到生生将剩下的话重新咽了回去。
一缕轻飘飘的萧声幽幽响起,立刻被萧破的耳朵捕捉到了。
只见傅君扬斜斜倚在床沿上,手中执着一根长箫置于唇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,完全不成曲调。而卿儿早已在傅君扬身旁睡下了,窈窕有致的身子上披着傅君扬的黑色披风,正均匀地呼吸着。
他放低了声音:“卿儿姑娘睡着了?”
“嗯——”傅君扬望了他一眼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波动,将箫放在了一边。“怎么了,是鬼目那边的接管情况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哦,不是!”萧破飞快地否认,“魏逢觉一直未归,再加上我们昨夜这么一闹,鬼目众人已经慌了神,接管起来并不难,而是”
萧破的声音突然一顿,傅君扬便明白了他的用意——
站起身,回头望了望熟睡中的卿儿,确保她并没有立即醒过来的迹象之后,傅君扬才低声开了口——
“你刚刚说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,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是这样——”萧破抿了抿唇,“寄锦和林慎的动作很快,接管工作已近尾声,不过我们无意中在一间密室中寻到了两个孩子”
“孩子?”傅君扬一愣,皱起了眉。
以萧破一向谨慎周全的性子,如果仅仅是两个孩子的事,大可不必特地来打扰自己的,这么说
“有何特别?”
“应该是一对兄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