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,这个被他们赵家视为可以拿捏、用以填补亏空的无依孤女,竟拥有如此手段。/3*8′看^书\网? `最?新_章?节/更?新*快/
不仅将她那不成器的儿子送进了大牢,更查清了他们赵家在户部的贪墨勾当。
那些足以让赵家万劫不复的证据,如同催命符般被送到了她手中。
但她此刻顾不上其他,深吸一口气。
强自镇定地快步走到江绫月面前,屈膝深深一福,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和绝望。
“江小姐……”
这是王氏第一次如此近距离、如此清晰地看清江绫月。
眼前的少女,身姿挺拔如寒梅,容颜清丽绝伦。
尤其那双沉静的眸子,深不见底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一个看似柔弱的孤女,竟在无声无息间,将堂堂户部侍郎府逼到了悬崖边缘。
之前还想让丈夫求一个外放,可上头迟迟不批...
追悔莫及。
王氏心中只剩下这四个字。
她此刻放下所有尊严,厚着脸皮混进这郡主别院,所求的。
不过是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少女,能否在最后关头,对赵家网开一线生机。
这是那人为她指的一条明路,王氏知道,对方只是想利用自己,但她没有选择了。+天¨禧!小,说¨网′ .最`新`章,节¢更′新/快/
“江小姐……”王氏的声音哽咽,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。
江绫月看着如今狼狈的王氏,心中倒也没有什么舒畅的感觉,如今婚约解除,她本身对王氏没有什么想法。
江绫月摇了摇头,“王夫人,那些事可不止和你们家有关,那为什么,还会有证据呢?”
王氏听了这话如遭雷击,她抬起头,怔怔的看着江绫月。
就这么语焉不详的一句话,却让王氏瞬间清醒。
“王夫人。”
一道情绪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李临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回廊的尽头。
他身着玄色常服,身形因久经沙场与伤病而略显瘦削,但骨相挺拔,肩背宽阔,比起廊下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,自有一股沉淀的劲韧。
一双惯于洞察战局的桃花眼此刻沉静无波,只淡淡扫过王氏。
“此处是郡主府内宅,并非衙门公堂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“王夫人若有事,不妨回你的家看看。在此纠缠江小姐,于礼不合,更于事无补。”
王氏浑身一颤,回家?她似乎有几分明悟。*0!0-小!说~网` ?最_新.章^节\更?新/快_
她看了看身前这几人,也明白自己再求情似乎也于事无补。
于是王氏踉跄着转身,仓惶地消失在庭院深处。
江绫月这才转向李临安,唇角微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“好久不见。”
李临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。
江绫月发间只簪了一支简洁的玉簪,更衬得她肌肤胜雪,眉目清冽。
此刻,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正毫无躲闪地直视着自己,坦荡得让他心头微动。
二人就这么站在回廊,身影在斜长的阳光下交叠。
忍冬已扭着那个假扮王氏的妇人回来。
狼狈的妇人嘴上已经被堵上了一团布,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。
忍冬张着嘴,似乎就要喊江绫月。
款冬却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,眼神机敏地在江绫月和李临安之间打了个转。
忍冬无声地“哦”了一下,心领神会,立刻押着那妇人,和款冬一起悄无声息地退到廊柱的阴影里。
那个位置,恰好能望见江绫月的侧影,却又将李临安的身形挡了个严实。
不怕小姐出事。
她果然是在等自己。
这个认知让李临安胸腔里某种沉寂的东西悄然复苏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虽然心绪翻涌,但他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,唇边牵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弧度。
这几日回到京城,各种事和人都相继围了上来,让人身心俱疲。
而不知怎的,待在江绫月身边,却让他觉得自己身体也跟着沉静了下来。
江绫月觉得对方唇边那抹浅淡的笑意有些晃眼,似乎将略显昏暗的回廊都照亮了几分。
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半寸视线。
李临安的视线下滑,精准地落在江绫月腰间那枚温润的玉佩上,“江大小姐,你今日戴的这个玉佩倒是很别致。”
他的语气平稳,目光却如有实质,仿佛要将那玉佩看穿。
江绫月指尖轻轻拂过玉佩冰凉的表面,动作从容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