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抽不开身。
自从那次风波爆发以来,公司内部动荡不安,谣言四起。
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,觊觎高层的位置。
他甚至亲自去见了沈容楚。
那次爆料之后,沈容楚在家中大闹了一场,情绪几近失控。
他不再出门。
总觉得只要一踏出家门,就被别人盯着议论纷纷,等着看他出丑、等着听他的笑话。
他整天在家里对着保姆发脾气,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烂了。
客厅里摆设乱七八糟。
沈熠辰进来之后什么也没说,只是坐在沙发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容楚“表演”。
其实,沈容楚倒不是真被舆论彻底击垮了。
说到底,他对那些外界的声音根本不在意。
他在意的事情是,自己过去那些隐秘而复杂的心思被人当众扒开,一点不留情面地摊在众人面前。
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,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阳光下。
他丢尽了脸面,却又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,只能憋着一口恶气,毫无目标地将愤怒宣泄出去。
也许,这一切还包含着在他——沈熠辰面前继续演戏的意思。
就像是个丑角演员,穿着滑稽的戏服,强撑着在舞台中央扭动身体,只为了让看客多看一眼、笑一笑。
他沉默着不肯说话,沈容楚独自表演了一阵子,最后似乎也觉得无趣,渐渐停了下来,转身,缓缓走近,坐回沙发上。
“看我这个样子,你是不是感到很愉快?”
沈容楚终于开口说道。
语气带着挑衅,又掺杂着些许不甘。
沈熠辰心里冷笑着,表面却不显分毫。
他知道阮卿不在,正好能容沈容楚在这里继续自己的这场独角戏,演上一出可笑又可怜的荒诞剧。
就像一个被逼迫着戴上金色头饰的小丑,像极了马戏团中被迫跳跃、讨好观众的猴子,被鞭子逼迫着跳起可笑的舞步。
他语气平淡如水,轻轻开口问:“您什么意思?”
沈容楚微微扯了扯嘴角:“你知道当年和你母亲那件事的,只有沈家内部的人和阮卿。现在阮卿已经不在了,而沈长斌和叶霜英的目标是我们两个人,自然不会专门帮你洗清罪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