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煮饭、喂猪。
再赶在妈妈醒来前,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。
直到有一次,她半夜出来喝水,看到妈妈从堂舅房里出来。
妈妈扶着墙双腿发软,见到她后忽然脸色大变,一边拿棍子抽她一边歇斯底里,问她是不是也看不起她。
年幼的她听不懂妈妈的话,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。
血,红色,到处都是红色……
因为堂外婆一句“别打死了,要留着卖彩礼钱”,最后妈妈才收了手。
从那以后,她天不亮就得起床干活,稍慢一步,便是一顿责骂,甚至一记耳光。
她也不配上桌吃饭,只能等妈妈堂舅吃完,捡残羹冷饭填肚子。
夜里,她蜷缩在墙角偷偷抹眼泪,连哭都不敢出声,怕吵醒妈妈又是一顿打。
现在回想起她的童年,她只觉得好累好累呀。
她不再期盼着什么,只是麻木地熬着日子。
像一头被套上枷锁的老牛,只知道低头拉磨。
连抬头看着天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她十八岁那年,堂外婆做主,把她许给了同村的朱家,换回了一袋粮食和两百块彩礼。
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,她只不过从一个地方,搬到另一个地方接着干活。
她在河边洗全家的衣服,看着从县城读书回来的女学生,偶尔也会心生羡慕。
但是一想到她的名字,贱女,贱女……她生下来就是遭人厌弃的。
直到堂舅妈王春兰的出现……
想到这儿,舅妈拉着她的掌心像一团火,不烫,但足够让僵硬的身体活过来。
林贱女鼓起勇气,抬头认真地盯着王春兰说道。
“舅妈我没有怪你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你说什么,我以后就照着去做。”
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:“可是二妮……我瞧她那样,确实是有点累了,要不就让她歇会儿吧,没事我还能干。”
王春兰听到她前半段话,心里松了一口气,后半段话却听得怒气蹭蹭涌起。
“你还真信她说的鬼话!走,我这就告诉你,朱二妮是不是在偷懒。”
王春兰怒气冲冲的往房间走,一脚踹开了朱二妮的房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