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夫山巅,草原诸部的探马赤早已察觉大军压境的迹象。¨x*s\c_m?s_w·.?c^o·m+
他们点燃的狼烟在苍茫天际连成一道蜿蜒的烽火长城,为山下严阵以待的部族大军昭示着契丹人来袭的方向。
沃普:“你准备怎么打?”
“诱敌深入。”
察合台可汗将弯刀向天一擎,“怯薛军随我冲阵,余者在此勒马待命!长生天庇佑,此战必取敌酋首级!”
“长生天庇佑!天可汗必胜!”
各部首领齐声咆哮,手中弯刀划出森冷寒芒。
察合台可汗的怯薛只有一千人,但都是各部一等一的勇士。即使面对帕拉丁人铺天盖地的二十万大军,他们也毫无惧色。
尽管这次战争源于索戈的一意孤行,但训练有素的帕拉丁大军依然展现出了惊人的组织度。
两翼各部署一万精锐骑士,金甲银甲在阳光下闪耀如鳞;
中央军阵中,三万持盾的重装步兵组成铜墙铁壁,五万火枪手在方阵间隙严阵以待,余下十万轻步兵则保持着灵活的机动阵型,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前推进。`幻\想/姬_ _更+新_最?全!
当怯薛军如狂风般从乌拉夫山杀出时,帕拉丁大军展现出惊人的应变能力。
中央步兵方阵瞬间由行进转为防御,长矛如林竖起,重盾轰然落地;
两翼骑兵也立即作出反应,各分出一支两千人的精锐铁骑,如两柄出鞘的利剑直指来犯之敌。
然而,就在双方铁骑即将厮杀的刹那。
察合台可汗突然一勒缰绳,整支怯薛军在他的带领下转眼又拐入群山的阴影之中,只留下帕拉丁骑兵在皑皑白雪中徒劳地挥舞着兵刃,咒骂草原人的怯懦。
“可汗!”一名年轻的怯薛脸庞涨得通红,“带我们再冲一次吧!”
他攥紧弯刀的手背青筋暴起,战马也在原地焦躁地踏着蹄子。
还没交锋就撤了回来,这实在是太憋屈了!
察合台可汗缓缓转头,鹰隼般的目光如刀锋般剐过年轻怯薛的脸庞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
空气瞬间凝固,方才还热血沸腾的怯薛顿时如坠冰窟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沃普:“一千轻骑正面迎战四千重甲铁骑,即便有察合台可汗在,你们也必将付出惨痛代价。”
年轻的怯薛们攥紧刀柄,喉间滚着死亦何惧的豪言,但在察合台可汗冰冷的注视却让他们如坠冰窟,哆嗦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。
如若察合台可汗孤身冲阵,他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杀穿这支二十万人的大军。
虽然帕拉丁大军有重甲和火枪,但这些东西压根不能对原体造成威胁,甚至都造不成阻碍。
原体的体力即使连续杀上几天几夜都不会累,他只会嫌刀不够快,帕拉丁人不够多。
但他现在还拖着三万累赘,不得不暂避帕拉丁大军的锋芒。
如果要沃普来评价,巧高里斯的草原诸部压根算不上游牧民族。
因为他们内战内行外战外行。
帕拉丁帝国的重甲军团从未与草原诸部正面交锋,而草原诸部同样对这支大军一无所知。
在察合台可汗崛起之前,草原诸部面对帕拉丁贵族的狩猎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。
即便如今在可汗的率领下,他们接连剿灭了数支狩猎队,但每一次胜利也都是依靠绝对的数量碾压敌人。
但面对帕拉丁帝国集结的二十万大军,他们必须以寡敌众,鲁莽冲阵无异于羊入虎口。
“如果再有下次,你知道后果。”察合台可汗的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“是,可汗。”年轻怯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察合台可汗的视线让他感觉有把无形的刀正抵在咽喉。
察合台可汗轻勒缰绳,战马缓步与沃普齐头并进,“给我二十天时间,我可以击溃他们。”
沃普:“二十天够吗?”
察合台可汗笑了,“帕拉丁人聪明得令人忌惮,却又愚蠢得叫人发笑。”
帕拉丁人强就强在军纪严明,装备精良,不仅拥有三万身披重甲的步兵方阵,两万骑兵也有1/5是具装骑士。
然而,这种武装到牙齿的配置在赋予他们无与伦比防御力的同时,沉重的装备也极大削弱了部队的机动性与持续作战能力。
这正是帕拉丁大军的阿喀琉斯之踵。
或许帕拉丁帝国在东方征服战争中惯于指挥千军万马,擅长在开阔战场展开堂堂之阵。
然而,草原奉行着截然不同的战争法则——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