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我们来了!”
母亲恍惚间回首,微弱的火光勾勒出黑暗中的厮杀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
苍白之王扭曲的轮廓在黑暗中分外明显,而与他们战斗的却并非其他霸主的傀儡,而是一群凡人。
凡人明明是霸主圈养的牲畜,但此刻他们却在与苍白之王爆发战斗。
她的目光突然被青年的手掌攫住,他的掌心竟泛着诡异的光芒。
他只是隔空一握,不远处那头正欲扑来的苍白之王突然僵直,融蜡般的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后仰。
一个扎着粗辫的女人从斜刺里暴起,镰刀划出完美的死亡弧线。
刀刃没入苍白皮肉的闷响中,那颗噩梦般的头颅高高飞起,在空中喷洒着腐臭的血液。
青年吹了声口哨,“漂亮的一击,克薇尔!”
女人挑了挑眉,“你也是,卡拉斯。”
她甩了甩镰刀上粘稠的黑血,继续投入到与其他苍白之王的战斗中。·比!奇/中\文`网- ?首`发.
在经年累月的训练中,青年的灵能已经非常强大,可以轻松碾碎苍白之王的头颅,但他始终保持着克制。
他只会精准操控灵能在黑暗中发出光芒驱散黑暗,或者用灵能束缚那些可怖的傀儡,为其他战士创造收割的机会。
亨达·斯科尔瓦尔咽了口唾沫,先把脖子从苍白之王的利爪上挪开,然后才用镰刀砍下傀儡的头。
黑血喷溅间,斯科尔瓦尔猛地扭头,喉结滚动了几次才挤出嘶哑的声音:“谢了,提丰。”
他沾满腐血的指节无意识攥紧镰刀柄,指缝里还黏着苍白之王的碎肉,仿佛这句道谢却比砍下十颗头颅更费力气。
提丰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,“口头感谢我可不认,回去请我喝酒怎么样?”
斯科尔瓦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,他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腐血,声音沙哑却郑重:“等这场仗打完,如果我能活着回去,我一定请你。+优/品+小!说+网? ·更-新·最!快+”
“这flag可不兴立啊!”提丰嘴角扬起一抹揶揄的笑容,“不过你放心,就冲你这杯酒,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!”
提丰轻轻哼着歌,在黑暗中闲庭信步的控制更多的苍白之王。
斯科尔瓦尔与战士们不自觉地以青年为轴心靠拢,每当苍白之王的腐躯在灵能束缚下凝滞的刹那,战士们就一拥而上用镰刃把它们乱刀砍死。
当最后一具苍白之王的残躯轰然倒地时,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斯科尔瓦尔将镰刀重重插/进泥地,倚着刀柄气喘如牛。
提丰的脸色很苍白,踉跄后退了两步怉。
“你怎么样?”斯科尔瓦尔担忧地扶了他一把。
“没,我没事。”提丰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颤音,“刚才一不小心灵能用得太多了。”
灵能超支带来的刺痛让他的视野泛起细碎的黑斑,不是灵能者的人不会明白,控制这些傀儡其实远比杀死它们更费劲。
但代价是值得的!
就和老师教他的一样,如果他想让人们接纳他,他首先得融入他们。
如果你始终置身事外,别人凭什么把你当自己人?
莫塔里安能获得其他人的爱戴与尊敬,正是因为他每次都能在战斗中身先士卒。
巨人沉重的脚步声碾过血地,投下的阴影将他们笼罩,“提丰,你没事吧?”
提丰摇了摇头,巨人问的不是他的身体,而是他的精神。
但他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,如果有他会第一时间告诉莫塔里安,不会一个人硬/挺着,只有傻子才会总想着独自背负重担。
又不是没人替他分担,逞什么能啊?
“十七名战士牺牲了,还有很多伤者。”染血的辫子搭在克薇尔的脸上,她的脸色很难看。
虽然全歼了霸主的爪牙,但他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。
死的人很多都是她的亲人,他们是莫塔里安手下最早的一批战士,曾经是掠夺者,现在是死亡守卫。
但最令人不忿的是,这些鲜血与生命的牺牲,或许根本换不来任何回报。
村民们依旧蜷缩在火堆旁,麻木得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,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些为他们而战的战士。
莫塔里安沉默地走向火堆。
那些村民终于有了反应,在村长的带领下走向战士们。
“你们不该杀了他们的。”村长的声音十分沙哑,“原本它们收割完就会离开,现在你们大可以离开,但我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战士们沾满腐血的面容因愤怒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