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缝处的某道划痕,这划痕真滑啊。?精*武`小\说_网` _无^错.内`容_
科拉克斯的身形突然凝固,苍白的指节在黑色长袍下攥得发白。阴影在他脚下扭曲翻涌,如同被惊动的鸦群般躁动不安。
科拉克斯的指尖在长袍下微微发颤,不是出于愤怒,而是某种更为冰冷的情绪。
他的兄弟竟将一切都考虑得如此…周到。
暗鸦守卫的涂装完美复刻了他的偏爱,连军团名号都如此精准。
这般精心布置的表象之下,那些看不见的编制架构、战术体系、训练章程,想必也早已被雕琢成严丝合缝的模样。
多么讽刺啊,有人竟比他这个基因原体更懂得如何塑造他的子嗣!
这份“馈赠”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,就像量身定做的枷锁,连镣铐内衬都体贴地垫好了天鹅绒。
他面前摆着的不是馈赠,而是一道无解的电车难题。
接受,便意味着默许他兄弟精心编织的枷锁;
拒绝,他怎么能拒绝这些忠诚的子嗣?又如何能狠心亲手斩断无辜子嗣的忠诚?
他们又做错了什么?
他们只是被塑造成了他本该喜爱的模样。*3-y\e-w·u~./c_o-m¨
可正是这份完美令他窒息,每一处涂装、每一条战术准则,都浸透着另一个人的意志。
如果他接纳他们,那么暗鸦守卫将永远活在他兄弟的阴影之下;可若他抛弃他们,重新打造一支军团,那才是真正的屈服。
因为无论他如何重塑,都逃不开他兄弟的影子。
刻意改变,便是在对抗中承认科兹的影响;
坚持己见,又不过是沿着科兹铺就的道路行走。
他的兄弟早将陷阱埋在了他的思维里,无论他选择哪条路,都是在向对方低头。
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败局,他的军团早已在诞生之前就被刻上了科兹的印记!
科拉克斯的声音低沉如深渊中的回响,每个词都裹挟着冰冷的寒意,“告诉我,兄弟,你是否对每一位兄弟,都施以同等的“慷慨”?”
科兹的声音从阴影中渗出,他苍白的脸庞在幽光中浮现,嘴角扭曲成一个介于微笑与痉挛之间的弧度:“不,兄弟,只有你。¢搜?搜,小,说,网\ ^已*发+布*最`新.章.节¢”
为什么只有我是特别的?
科拉克斯的目光如幽潭般深不见底,静静审视着科兹扭曲的笑容。
即便他的兄弟如此慷慨,但这并非挑衅,亦非羞辱。
即便要宣战,他也应当选择更为高明的方式。
而非如此直白。
科兹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为了品味他那份被愚弄的怒火——如同啜饮一杯陈年的苦酒,只为满足自己那近乎病态的愉悦。
但是,为什么?
为什么要针对他?
“呵。”科拉克斯的喉间突然溢出一声低哑的嗤笑,“你一直在看着我吧?”
科兹:“我们是兄弟,有同一个父亲。”
“远不止这些。”科拉克斯的轻语在阴影中弥散。
他们是最相似的原体,是一枚硬币的两面,甚至是同一面。
科兹住在诺斯特拉莫的昆图斯那被黑夜永照的街道和小巷里;
科拉克斯的童年生活穿梭在吕凯厄斯监狱的隧道和监牢里。
他们都目睹过世界被邪恶之徒所奴役,弱者和穷人都被掌权者和享乐之人压榨致死。
他们本该变成截然不同的人。
在沃普告诉他们的未来里,他被擅长政治和有同情心的人所照顾,他们给了他同情心和支持的力量;但科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恩惠,成为了复仇/和恐惧的化身。
最终,他们背向而行,如同黑夜撕裂成截然相反的两极——
一个沉入更深的阴影,一个追逐破晓的微光。
然而,沃普来了。
在扭曲的种子生根之前,在周遭的黑暗侵蚀他们心灵之前。
沃普没有高谈阔论,而是用行动诠释一切。
他示范责任不是枷锁,而是荣耀的担当;
证明爱不是弱点,而是力量的源泉;
让人性不再是缺陷,而成为最坚固的铠甲。
他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,从战术谋略到为人处世,就像一位真正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毫无保留。
在冰冷残酷的银河中,沃普给了他们最珍贵的礼物,不是武器,不是权力,而是一颗完整的心。
于是,他们变成了光。
他们都没有坠入黑暗,他们都成为了刺破黑暗的光芒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