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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林的目光在沃普和科拉克斯之间游移: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?”
沃普:“在解放这个世界以前都不会离开。”
埃林愣了,“你们要帮我们?”
“科拉克斯在基亚瓦尔语中是什么意思?”
“拯救者。”话音刚落埃林自己先愣住了。
这个孩子?拯救者?
沃普的手掌轻轻落在科拉克斯发间,“记住,科拉克斯,你是吕凯厄斯和基亚瓦尔的拯救者。”
“我…记住了。”科拉克斯不像他愚笨的兄弟,他已经学会了语言。
科拉克斯抓住沃普的衣领,执拗地问:“缺点,是什么?”
沃普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“你还小,等你长大了我再教你。”
科拉克斯和他的父亲一样像头倔驴,“我的,缺点,告诉我。我可以,理解,改变。”
每一位原体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,他们智商超群,成长速度远超凡人,并且大都生而知之。~k?a¢n?s!h.u·h?o^u-.~c`o,m′
所以他们都太容易早熟,连童年都是速食的,还没尝出甜味,就已经被逼着消化苦涩。
沃普一直想尽量给原体一个完整的童年,但迄今为止都未能成功,因为他们成长的太快,他给的只能算半个童年。
要是沃普现在就急着告诉科拉克斯,那他会连半个童年都没有。
沃普不想剥夺他的童年,科拉克斯却急不可耐的想要撕碎童年变得更加成熟。
“现在不行。“沃普说。
科拉克斯不说话,只是盯着他。
沃普望着科拉克斯那双固执的眼睛,像在凝视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。
如果他们中有谁会妥协,那一定是他。
埃林屏息凝神,只觉得眼前这对父子间涌动着某种他无法参透的暗流。
他们之间那种微妙而复杂的氛围,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,令他既不敢贸然窥探,又难以移开视线。′i·7^b-o_o^k/.*c.o\m′
埃林朝从矿洞里爬出来的艾芙蕾妮娅招了招手,竖起食指抵在唇边,示意她不要出声。
沃普:“你知道电车吗?”
科拉克斯点点头,“一种,交通工具。”
“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。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,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。幸运的是,你可以拉一个拉杆,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。然而问题在于,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。考虑以上状况,你会不会拉拉杆?”
杀死1个人,救下5个人,还是杀死5个人,救下1个人。
埃林直皱眉,无论怎么选都会有人死,怎么会有人想出什么问题?
科拉克斯微微阖眼陷入沉思,片刻后,他点头地动作如同在寂静的湖面中投下一枚石子。
“如果你不拉拉杆,会有五个人死,但你无罪,你没有杀死任何人。如果你拉拉杆,只有一个人会死,但你有罪,是你亲手选择杀死了他。即使是这样,你也要拉杆吗?”
科拉克斯还是点头,他的回答也不出沃普所料。
这正是科拉克斯最大的问题,他的人生一直遵循着某种逻辑在做选择。
选择本身没错,人生犹如一条布满分岔的小径,而人注定要在每个转折处作出选择。然而比选择本身更为重要的,是选择背后的原因。
正是这些或明或暗的动机,最终决定了人究竟会踏上哪一条道路。
而科拉克斯的动机可以总结为,必要的牺牲。
在他幼年时,他被矿工们捡到。
然后他开始带领矿工们反抗,解放了吕凯厄斯,并用核弹摧毁了基亚瓦尔的工厂,让技术行会陷入混乱,无暇顾及吕凯厄斯。
但在他们胜利的同一天,帝皇降临了。
帝皇向科拉克斯讲述了他的宏伟蓝图,科拉克斯为他的计划所折服,心甘情愿为之奉献。
为了解放银河,让人类重登银河的宝座,科拉克斯率领军团踏上征途,但他也因此不得不放弃母星尚未结束的革命。
其结果就是他什么也没有改变,机械神教取代了技术行会,无数吕凯厄斯人流血牺牲换来的革命果实迅速凋零,技术行会没有被清算,底层也依旧饱受压迫,只是把最上层的压迫者换成了帝国。
最终在他的母星上,他曾经的战友掀起了新的起义。
科拉克斯从不认为他错了,他一直在追求他的正义,他认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,母星发生的事情只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不得不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