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,使用武器只会拖银藤后腿。¢兰~兰*文*学\ ′首~发~也是因为高阶骑士不允许除他们自身以外的任何人持有远程武器,因为这可以抹除凡人与他们之间的武力差距,任何人都只需要一颗子弹就能被射杀。
因此高阶骑士宁愿把武器全都锁在武库里吃灰,也不会拿出来交给任何人使用。
当次声波撕裂空气,掀起足以将凡人打成烟波的死亡涟漪时,安格隆笑了。
你凭什么对抗拥有父亲的我?
就和攻击米拉时一样,次声波在幽蓝护罩表面激起水纹般的涟漪。
下一刻,开枪的高阶骑士就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,像块破布一样扔在安格隆面前。
“拔出你的佩剑。”安格隆用斧刃指着他的头,“跟我决斗。”
高阶骑士咬牙爬了起来,声波武器落在三米外,他只能拔出腰间镶嵌着宝石的黄金佩剑。
虽然他幼年的确曾经认真修习剑术,但技艺早已在常年的养尊处优中荒废,这把剑完全是装饰用的。-精_武′小/说+网! _最′新-章~节.更,新·快*
他花了两秒才拔出剑,在装饰性的雕花找到分解力场的开关。
但安格隆的战斧便已化作一道残影,斧刃劈落的瞬间,分解力场尚未开启的动力剑已经脱手飞出,高阶骑士最后的视野天旋地转。
他看见自己无头的躯体仍保持着格挡姿势,喷涌的鲜血将鎏金铠甲染成紫红色。
“以血还血!”安格隆旋转斧头,把斧刃指向被无形大手攫住的高阶骑手,“挑战我们,只要能在决斗中战胜我们,你们就能活下来!”
安格隆不喜欢决斗,即使他百战百胜。
但他必须照顾起义军的情绪,他们跟随他起义,就是为了向高阶骑士复仇,夺回属于他们的自由。
胜利的果实近在咫尺,可起义军的胸膛里却翻涌着某种更为黑暗的情绪。
那是一种被豢养太久的野兽突然咬断锁链后的茫然,他们沾满贵族鲜血的手掌不自觉地颤抖,不是出于恐惧,而是因为灵魂深处那个被烙铁烫出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。·x!j?w/x`s.w!./c\o.m`
安格隆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安,这些从出生起就戴着枷锁的灵魂,此刻正站在自由的悬崖边战栗:不但有品尝复仇的甘美,更有令人窒息的空虚。
如果就这么结束,他们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解放,这不是他们所渴望的复仇,他们需要的也不是一场简单的处决!
他们一生都在竞技场里,他们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决斗,用鲜血锤炼技艺,用来取悦这些统治他们的高阶骑士。
除了决斗他们一无所有。
只有让这些高高在上的高阶骑士与曾经最低贱的角斗士决斗,用奴役他们的镣铐绞死他们的主人,才能平息他们内心躁动的黑暗。
他能听到他们的声音,即使他们未曾开口,所以他知道该如何安抚他的战士。
他的父亲理解他,所以他帮了他一把,提前结束战斗。
从决斗开始,也将以决斗结束。
……
竞技场再次盛大开幕,数万名观众座无虚席。
“同胞们!人民们!”
“不要欢呼,不要呐喊!”
“这不是处刑,而是公平的决斗!”
“任何人,无论是亲卫军、高阶骑士还是角斗士,都有权选择你们的敌人!无论胜负,胜者都将免于一死!”
红砂之中,一面是高阶骑士与他们仅存的亲卫军,一面是从混战中幸存下来的角斗士
在这座被鲜血浸透的竞技场里,仇恨如同两条相向奔涌的暗河,在历史的断层处轰然相撞。
高阶骑士们碎裂的鎏金面甲后,凝固着对角斗士以下犯上最恶毒的诅咒。他们宁愿点燃整座城邦,也不愿看见奴隶的手掌触碰权杖。
而角斗士们龟裂的脚掌下,每一寸沙地都沁着无数奴隶的血泪。
奥诺玛莫斯走到竞技场中央,他染血的斧刃精准指向一名高阶骑士,“塔尔克,我要同你决斗!”
塔尔克推开搀扶的亲卫军,他扭头安格隆而非眼前的对手,“只要我赢了,我就可以免于一死?”
安格隆:“这是他的权利。”
塔尔克嗤笑,“即使我杀了他?”
“这是他的权利。”安格隆的回答不变,“无论胜者是谁,不准有虐杀。”
奥诺玛莫斯将战斧旋转出死亡的弧光,“你的遗言说完了?“
“你真以为你能赢我?贱民!”塔尔克的喉咙里迸发出愤怒的尖叫。
“这是你的想法,还是他们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