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能网络中告知所有人计划,原体的超凡大脑让他可以精准计算每一个人的位置并得出最优解。^1,7?n′o·v~e?l+.\c^o/m,
即使是在这种绝境,他也可以救下所有人!
瘦骨嶙峋的女人和孩子踩着男人们弓起的脊背向上攀爬,最上面已经没有多余的立足之地,他们踩着彼此支离破碎的身躯向上攀登。
高墙的表面如镜面般光滑,奴隶们的手指只能在金属表面徒劳地支撑,但凡有一人失足滑落,整条活体锁链都将跌入酸液海洋尸骨无存!
但他们求生的意志都无比坚定,甚至可以克服条件的艰苦!
“往上爬!不要停!”
人体锁链已经搭出十几米高,那个瘦弱的小女孩终于够到了顶部,手脚并用爬上了高墙!
接着是男孩,女人,一个接一个的爬上高墙。
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!
观众们的欢呼不知何时停了,整个竞技场陷入死寂,连呼吸声都凝固了。!精\武+小·说/网_ *追·最-新/章′节~
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,只有金字塔自身在发出声响。
最底层的男人们脊骨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,他们的关节在重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,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。
但他们依然坚强地支撑到了其他人爬上平台。
“再上一台阶!”
酸液已经涌了上来,人梯不得不放弃最下面的几层。
但他们爬上高墙的速度已经变得越来越快,因为那些已经爬上高墙的奴隶正手脚并用的帮其他人往上爬。
“把阀门打开,全部打开!”播报员的蛆虫之眼发出刺耳的尖叫,高阶骑士心善,见不得奴隶挣扎求生。
这从来就不是他想要的!
他期待的是血肉横飞的狂欢盛宴,是奴隶们在绝境中撕咬彼此的丑态,而不是看他们齐心协力共度患难!
“哗啦!”
阀门被完全打开,酸液上涨的速度进一步加快。^z¨h¢a*o_h/a\o~z^h^a~n,.?c¢o-m-
但人梯往上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,很快就只剩下最上面三层的人在充当平台,其他人都已爬上他们的脊背。
安格隆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平台上,用瘦弱的肩膀支撑着整条人梯的重量。
“你先上!”后面的男人推一把安格隆,把他顶在肩膀上。
安格隆大喊:“没有我,整条人梯都会断,踩上去!”
他强行用力量制止了男人,强迫他爬上自己的脊背,这是最后一个人。
凡人无法支撑这条人梯的重量,但他是原体,这是他的责任。
而且他向他们承诺过,他们都可以活下来!
水最终停在最后一级台阶的边缘,但飞溅的酸液依然让男孩浑身布满灼烧的伤疤。
“继续放水,我要他死!”播音员在尖叫,但阀门却被关闭了,高阶骑士不会破坏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。
人梯的长度已经不够让其他人爬上高墙,但他们依然有办法。
他们从上至下抓住彼此的手,直到男人也抓住安格隆的手。
“一,二,拉!”
数百双染血的手从死死抓住前面的人,已经爬上高墙的奴隶用尽全身力气拉着人梯最顶端的男人,借助群体的力量将整条人梯一点点往上拉。
人梯在血与汗的浸透下缓缓上升,每一寸都伴随着骨骼的悲鸣与血肉的撕裂。
当安格隆的指尖终于够到高墙边缘时,几百双手同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将整条染血的人链拽上平台。
他们瘫倒在冰冷的沙地上,像一张被拉满的弓骤然松开,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,如同一堆被掏空的麻袋。
安格隆实现了他的承诺。
尽管他们伤痕累累,但他们都活了下来。
竞技场鸦雀无声,只有安格隆强迫自己支起身体。
他就那样站着。
没有竖中指,没有怒吼,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他只是抬起那双燃烧的眼睛,死死盯住空中的蛆虫之眼。
然后,咧开嘴,笑了。
那笑容扯裂了他干涸的嘴唇,露出染血的牙齿。没有声音,没有动作,但每一个细微的弧度都在诉说:
“你们输了。”
观众席最底层,一个脏兮兮的少年突然攥紧了油污的围裙。他的喉咙里滚出压抑多年的呜咽,最终化作一声嘶哑的:“好!”
这声呼喊像火星溅入干草堆,沉寂已久的观众们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,他们鼓掌的声浪每一下都在打高阶骑士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