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商讨一件伟大的事情。1\3·1?t`x~t?.^c+o!m¢这件事并非公开可以讨论,所以我们私下来聊……嗯,私下聊,只有我们两个。”
“……对我来讲会很麻烦吗?”圣女讨厌麻烦。
对她来讲,能一辈子好吃懒做,被无数人追捧吹嘘,这就是最好的。
她想当花瓶,想过着无忧无虑的简单日子。
「哀悼」先问:“圣女大人,您还记得,您为何被选中得到如今的地位吗?”
“……说实话,我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“因为您是个非常、非常简单的人。”
「哀悼」的语气充满羡慕,充满了夸赞,纯粹无比。
「哀悼」接着说:“您降生在普普通通的信众家庭,从小患病而无法跟人交朋友,上学,出门游玩,只是懒懒散散的在家里、在床上阅读家里唯一的「时经」,就这样到了十二岁。”
“……是的……那怎么了吗?”圣女颇为害羞。
“因此,您是个脑袋空空,心灵空空,身体也空空如也的人。-x~i*a-o¨s?h_u·o?h¨u′n*.\c*o!m?”
圣女细细的听进去,花了足足一分钟才理解。
她的脸色慢慢变差,总觉得自己被侮辱了……可那又如何,随便吧。
“总……感觉您在骂我?但骂我的是您,我也没什么办法,您开心就好。”
“不,这是由衷的称赞。因为您是一具单纯至极的空壳,拥有无限的可塑性……所以,大主教和「死者」才会选您来任职圣女。而下一个问题——您知道圣女的职责是什么吗?”
“呃,当然,毕竟我干了四年了。”
圣女掰着手指,一一细数。
“在各种节日、庆典之日、纪念日充当花瓶,游街或是坐在席位上……每年的伊始作为象征发表讲话,写下圣字……时不时去各种岛屿举办活动,为新生的孩子们赐福……诸如此类的……”
“没错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”「哀悼」很满意对方的回答,接着补充道,“但这不过是副职业,本职则是另一个。”
“嗯?”
“在必要的时候,作为一具空壳,作为降神用的现实载体。”
圣女琢磨了几秒,在一边吃着新笋的喜悦之中,一边想明白了「哀悼」在说什么。
“……啊?”
「哀悼」很满意的开口:“一直以来,这个职责都没有被执行过,但这次我想动用它。”
“等等,什么意思?”
“为了应付可能带来麻烦的……那位扰乱了黎明的未知神祇,我要再做一点准备,召唤一位……无比特殊的……可怖的神祇,降临到这个世上,增加我们的战斗力。”
“……我……我吗?我要……成为牺牲品了吗?”
“不是牺牲品,只是借你的身体一用。事情结束之后就会结束,你依然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。”
圣女又琢磨了几秒,总觉得好像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倒不如说,如果有一位强大的神祇降临,借自己的身体显现?那岂不是——
“祂降临在我身上,接下来替我生活工作,我可以休息好久了?”
“……也……也不能说你是错的。”
“那可以的,我能接受噢,放假咯。”
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感觉……灵魂会被挤走,然后蜷缩在角落里?这是个什么具体流程呢?真好奇啊。
啊,倒是有个关键——
“「哀悼」大人,届时降临在我身上的神祇,会是哪一尊呢?”
“圣女大人,您知道这个世界……有比大海更遥远的边界吧?”「哀悼」缓缓说着,“边界之外被诡异的雾和一无所有包裹,无穷无尽的恐怖和未知弥漫其中,而在这些无人知晓存在什么的、时间也失效的浩瀚之中,就有我要召请的神。”
“……啊?”
“「世界基理」之一,生长在界外……甚至时间、死亡之外的存在。作为象征‘迷失’的神祇,神名为——「深度睡眠」。”
……
带着一身血污,小夜曲从虚无之中生还,回到了露玛娜塞缇的丰饶之中。
她躺在地上,像猫咪跑累了那样蜷着身子,时而打上几个哈欠。
“真脏啊……”
她还想舔舔自己,但动作中途停下,脏得下不去嘴了。
和道德观念或是习惯无关,即便差不多像是人类的现在,她也依然觉得舌头舔自己是很高效的。前提是,自己并没有因为一个艰难的副本,搞得全身脏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