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笑着,眼中却满是担忧之色,“爹,孩儿会在江安等你回来的。”
“好好活着,你平安比什么都好,”林之远眼睛泛红,“若无良机,一生痴傻倒也不错,最起码能日睹朝阳。”
一滴泪水顺着林安平眼角滑落,他知道父亲定卷进泥潭,贵为尚书都难以自救的泥潭。
“劳烦神医动手吧,”林之远说完背过身子,轻颤的肩膀可见心中有多难受。
焉神医轻叹一口气,信手捻起一根银针。
“林公子,老夫施针后你将变的痴傻,其效有三年之久,想来三年能保你平安,三年之后就看你自己造化了。”
林安平点头,随即闭起了双眼。
.......
“你是不是装傻啊?”
黄元江再次开口打断林安平的思绪。
“傻也好,精也罢,又有何妨,”林安平将能带走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,“我自去,你自留,彼此毫不相干。”
这话噎的黄元江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,也闷声帮他捡着衣服,顺便在自己身上比量一下,发现衣服都是偏小,自己在那无奈摇头。
又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量一下,感觉大小合适,便不客气开始脱衣服。
“你...”林安平见他手中的长袍和裤子欲言又止,“算了,你穿着吧。”
“咋了?”黄元江己经套上了裤子,正往身上披长袍,“这衣服显然不是你的,我不能穿?算我买你的,不过我现在没银子。”
“没什么,你穿着吧,送你了。”
林安平开始系包袱,黄元江穿的一身衣服是成伯的。
他本想制止的,想了想,既然成伯不在了,衣服还能有人穿倒也是不错。
“我收拾好了,”林安平将包袱系在身上,冲黄元江随意拱了拱手,“你自便,就此别过。”
“哎哎哎.....”黄元江弯腰正在穿鞋,急忙冲林安平招手,“你去哪?等等我......”
“你应该是躲人吧,虽然我不知道你躲谁,房子也送你了,你为何还要追来?”
林安平着实郁闷,低着头往前走,对于跟在身边的黄元江看也不看一眼。
“实话跟你说吧,我是想着投效军营的,奈何家中长辈不愿,所以才偷出家门,准备一个人去边关之地闯一闯,你准备去哪?咱俩刚好结个伴,路上也有个照应不是。”
林安平停下回头,“去边关?军营?”
黄元江一脸认真的点头,“是啊,天天在家待的快闷死了,有句话不是说,好男儿应当志在西方,西方我就算了,怎么着也要纵马驰骋沙场,方不枉我七尺男儿之身,对吧?”
“对。”林安平点了点头,心中瞬间做了一个决定,“那同行吧。”
既然三年未等她的归期,那便去边关细说三年桂花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