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炎,灵土宗。^s^a?n?g_b/o\o+k!.`c?o·m?
冰冷的雨铺天盖地的袭面而来。
田埂边,陈禾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眼前这一亩三分地上。
灵苗。
这是他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后唯一的指望。
可现在,唯一的希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!
本该是青碧如玉,流淌着微光的灵稻禾苗,此刻却像被无形的大火燎过,叶片焦枯蜷缩,呈现出一种死灰。
茎秆软弱无力地耷拉着,仿佛灵性被彻底抽干,雨水落在上面,丝毫激不起半点生机。
完了!
陈禾有些窒息。
五天前,睁开眼,自己便成了灵土宗的杂役弟子。
一个同样叫陈禾的少年,父母早亡,挣扎求生,好不容易撞了大运被灵土宗收为杂役弟子,以为踏上了长生仙途。
结果,这所谓的仙途第一步,就是被一脚踹进这地狱般的灵田里。
灵土宗,名字听着像是正经修仙的门派。
可真相残酷得令人作呕!
像他这样最低贱的杂役弟子,只能靠付出劳力种植灵植,每日勤勤恳恳的打理照顾,最后只能换来别人随手的施舍!
陈禾苦笑,在这里,跟慢性自杀没有区别。
短短几天,陈禾就瘦的脱相,颧骨高高凸起,眼窝深陷,里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。
这具身体并不强壮,而是风中残烛,似乎随时会彻底熄灭。
而眼前这片彻底枯萎,再也榨不出半点生机的灵田,就是压垮陈禾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哼!”
一声冰冷无比的冷哼,猛地响起。
陈禾身体剧烈地一颤,扭过头。
田埂旁的小道上,立着一道身影。
赫然是外门管事之一,赵狰。¢兰~兰*文*学\ ′首~发~
雨水顺着他身上那宽檐斗笠的边缘不断滴落,形成一道冰冷的水帘。
水帘后面,是一张瘦削刻薄的脸,颧骨高耸,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毒蛇般阴冷的光,一脸的刻薄。
此时的他正居高临下,俯视着泥水里的陈禾,如同在看一堆即将被处理的垃圾。
“陈禾?”
赵狰的声音不高,却令人发慌:“这田里的青玉灵稻,就是你这废物负责的?”
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,踩在泥水里,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,每一步让陈禾越发紧张。
最终他停在陈禾面前,微微俯下身,斗笠的阴影完全笼罩下来。
“啧啧啧……”
赵狰摇着头,伸出手指随意地捻起一片垂死的稻叶,指尖稍一用力。
咔嚓一声脆响,枯叶应声而断,碎成几片飘落泥水之中。
“瞧瞧,都成什么鬼样子了?宗门给你灵种,给你灵田,给你这贱命一条求仙的机会,你就用这堆烂草来回报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而阴毒:“三天!废物!”
他猛地直起身,伸出三根手指,“就给你三天!五天之后,执事大人前来考核,要是耽误了老子的业绩,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陈禾猛地抬起头。
三天?
救活这片被他和前任杂役弟子耗尽了所有生机的死地?
这简直是天方夜谭!
别说三天,就算给他三个月,也绝无可能!
“管事大人,此处灵田灵性已然消耗殆尽,没有大量的灵石,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”
赵狰粗暴地打断他,“老子只看结果,不看过程!救不活,那你也别活了!”
他嘴角咧开,手猛地探向腰间。
哗啦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。*白^马!书\院! +已¢发+布*最+新`章,节·
随即一道暗红色的影子狠狠抽打在陈禾旁边的泥水里!
啪!
泥浆混着雨水,炸开一片浪花。
陈禾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,他认得这东西。
或者说,这具身体残留的恐怖记忆认得它。
血藤鞭!
杂役弟子间流传的噩梦!
据说抽在身上,那些倒刺能轻易撕开皮肉,勾连筋骨,痛苦异常。更蕴含着一种阴毒的力量,能侵蚀血肉生机,让伤口极难愈合。
挨上几鞭,不死也废!
“三天后,如果这田里重新长出青玉灵稻,你这条贱命,暂时留着。”
他顿了顿:“要是不能,你就跟这些烂草一样,彻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