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水溅在裤腿上，烧出个洞。萧承瑾抱起她往第九道锁跑，她的脸贴在他颈侧，数着他动脉的跳动——每跳三下，就有一滴血落在她锁骨上，像滚烫的朱砂。

“清明”锁的石碑后，绑着的人影胸口隐约露出月牙疤。苏妙妙刚冲过去，手腕就被萧承瑾攥得生疼。暗格里“滋滋”声炸响的瞬间，那人影抬头，面具裂开，露出当年码头被她打中的军火贩子的脸！

“轰隆！”

爆炸的火光里，萧承瑾把她压在身下。碎石砸在他背上的闷响，和她摸到的血混在一起。“他骗你……”他咳着血，手按在她枪伤处，“当年替你挡枪的是我……”

赵峰！这个名字劈进脑海时，苏妙妙看见石壁刻着副队的密码，火光里格外刺眼：“银狐是赵峰，他胸口有朱砂痣，和你送的平安扣同位置——”

队长左胸口的朱砂痣，她曾笑像红豆，还送了平安扣遮住。

“走！”萧承瑾拽着她往入口跑，碎石砸在他背上。苏妙妙转身抱住他时，看见他左胸衣服被划破，露出颗暗红的朱砂痣——和密码里写的一模一样。

雨打在脸上像冰碴。苏妙妙扶着瘸腿的他，看地宫入口被碎石封死。他突然笑了，替她擦泪的手烫得像火：“现在信了？我不是赵峰，我是……”

“银狐去了格物院！”张猛举着信号弹冲过来，脸白得像纸，“他要启动信号发射器，让你亲眼看着……”

苏妙妙攥紧手心的粉笔字，血混着雨水渗出来。赵峰不仅要联系同伙，还要让她亲眼看着，最后一个“队友”也站在对立面。

雨更大了，萧承瑾的手始终握着她的，烫得像团火，烧着她的皮肤，也烧着那些被血泡开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