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小栓子的娘愣了愣,突然捂住脸,肩膀轻轻发抖——她活了三十多年,从没人告诉她“女人也能识字”,更没人说“你能学会”。粗糙的掌心擦过脸颊,带起的泪混着尘土,在脸上冲出两道痕。
萧承瑾倚在门框上,看着这一幕,嘴角的笑意藏不住,像刚开坛的米酒,甜得往外溢。他手里捏着苏妙妙写的“卫生儿歌”,麻纸边缘被他捏得起了皱,上面的字迹不算好看,却透着股认真劲儿:“肥皂泡,圆又圆,搓搓手,病菌跑;饭前洗,饭后洗,不生病,身体好。”
他突然明白,苏妙妙带来的,从来不止是肥皂、豆腐、土坯房,更是一种“可能性”——女人可以不只是做饭生娃,孩子可以边玩边学,连“生病”这种事,都能靠自己的双手预防。这些看不见的改变,比盖房子、建盐田更有力量,像种子落在土里,悄悄发了芽。
“在看什么呢?”苏妙妙走出来时,手里晃着块新肥皂,柠檬的清香混着她身上的草木气,像阵暖风吹过来,“给你的,学堂用的,柠檬味的(盐田边采的野柠檬)。”
他伸手接过,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掌心,温热的软像块刚揉好的陶泥,烫得他指尖发麻。“在看……”他低头,目光落在她被风吹乱的发梢上,声音低得像耳语,“咱们塞北的‘新日子’,正一点点长起来呢。”
阳光穿过学堂的窗棂,在他玄色的衣料上织出金网,也照在她发间的银簪上,碎光落进她眼里,像撒了把盐粒。她突然踮脚,飞快地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,带着柠檬肥皂的清,像颗调皮的糖。
“那是,”她转身往回走,裙摆扫过他的靴面,带着点刻意的痒,“也不看是谁在教。”
他站在原地,摸着唇角残留的软,喉结滚了滚,突然低笑出声。风里飘着女娃们的笑声,混着肥皂的甜,像首唱给未来的歌,暖得让人心头发涨。
预告: 苏妙妙在学堂开了“女子技能班”,教妇女们用她设计的“简易账本”记账。阿古拉算完家里的收支,突然发现丈夫藏了私房钱买酒喝,拎着擀面杖找上门时,苏妙妙正坐在门槛上看萧承瑾劈柴——他挥斧头的力道刚劲,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落在敞开的领口,像条诱人的河。她看得发愣,没注意他早己停下,正用那双燃着火的眼睛,牢牢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