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瑾的伤比想象中重。\r?u?w*e+n?5·.-o,r/g`
郎中说至少要躺半个月才能下床。
苏妙妙把自己的帐篷挪到他隔壁,寸步不离地守着。
喂药、擦身、换药,这些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。
现在做得越来越熟练,虽然依旧带着点笨拙。
“张嘴。”
她端着药碗,舀了一勺吹凉,递到他嘴边。
药汁在勺里晃出细碎的光,映着她低垂的眼睫。
萧承瑾皱了皱眉,却还是乖乖张开嘴。
苦涩漫开时,他的目光落在她专注的唇上。
那唇瓣抿着,带着点药香的湿意,像颗沾了露水的果子。
“苦吧?”
苏妙妙拿出颗糖递给他,是她从京城带来的,一首没舍得吃。
“含一颗就不苦了。”
他含着糖,舌尖泛起甜味,看着她收拾药碗的背影。
发梢扫过颈窝,留下细碎的痒,觉得这苦味里都掺了点甜。
后背的伤口开始愈合时,总发痒。
萧承瑾不方便挠,只能忍着,夜里常被痒醒。
苏妙妙发现了,找来棉签,蘸了点温水。
小心翼翼地替他挠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
“这里?”她的声音很轻,呼吸拂过他的脊椎沟。
带起一阵战栗,比伤口的痒更让人难耐。
“嗯……再往左一点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,能感觉到她的指尖透过棉签传来的温度。
痒意消了,心里却泛起一阵滚烫的潮,顺着脊椎往上爬。
苏妙妙的脸有点烫——替一个男人挠后背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
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,可现在做起来。
却没觉得别扭,反而盯着他后颈的碎发发怔。
那里沾着点汗湿,像片诱人的沼泽,勾得她指尖发颤。
这天,萧承瑾突然说想吃烤饼——塞北牧民常吃的那种。
用羊奶和面,烤得外焦里嫩。
苏妙妙记在心里,找牧民要了面粉和羊奶。
在帐篷外支起小炉子,学着烤。
可她哪会烤饼?要么烤得半生不熟,要么烤糊了。
焦黑的样子像块炭,沾得她指尖都是面灰。
“农师大人,我来帮您吧?”
牧民大婶看不下去了,想接手。
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苏妙妙犟脾气上来了,非要亲手做不可。
阳光落在她沾着面粉的鼻尖上,像撒了层金粉。
折腾了大半天,总算烤出几个像样的。
虽然边缘有点焦,可总算能吃。
她捧着烤饼回帐篷,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他。
“有点糊……你凑合吃。”
萧承瑾拿起一个,咬了一大口。
外焦里软,带着淡淡的奶香味,虽然不如牧民烤得好。
却吃得很慢,目光总往她沾着面灰的唇角瞟。
像要把那点白,也一并吞进肚里。
“好吃。”
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,认真地说。
“比宫里的点心好吃。”
“真的?”苏妙妙眼睛亮了,像落了星子。
“那我明天再给你烤。?[优|o_品?小;·说?.?网?¢ ′最%新?D章·1%节{μ~更ˉ新]??快3a”
看着她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,萧承瑾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
其实烤饼糊不糊不重要,重要的是。
她弯腰揉面时,衣襟勒出的弧度;
她吹炉火时,鼓起的腮帮子;
她递饼时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暖。
这些,比任何点心都要甜。
夜里,萧承瑾突然发起了高烧。
大概是伤口发炎引起的。
他躺在床上,意识模糊,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嘴里不停地呓语着,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。
苏妙妙被他的动静惊醒,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烫得吓人,像揣了团火。
“萧承瑾?醒醒!”
她急得想去找郎中,手腕却被他死死抓住。
“妙妙……别走……”
他闭着眼,声音带着点恳求,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。
指腹攥着她的皮肉,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里。
“别离开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