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绣着金龙的龙袍。

被粪水泼了。

他居然还笑得出来。

眼底的光比棚里的炉火还烈。

施肥结束时。

萧承瑾的龙袍己经看不出原色。

苏妙妙递过粗布衣裳。

转身想躲。

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竹架上。

“转过来。”
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。

气音钻进她的衣领。

“帮我脱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她的话被他捏住下巴的手堵了回去。

被迫抬头时。

撞进他翻涌的眼底。

那里有粪水的污渍。

有她慌乱的影子。

还有团野火。

烧得她睫毛发颤。

“怕什么？”

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。

带着薄茧的糙。

“上次在稻堆里，你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棚外的雪越下越大。

棚里的热气却越来越浓。

苏妙妙看着他解龙袍玉带的手。

指节分明。

动作慢得像在调情。

金扣“叮”地落在地上时。

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。

他脱下龙袍的瞬间。

中衣领口敞开。

露出锁骨处那道被粪水浸出的浅痕。

像道诱人的符咒。

“还看？”

萧承瑾的笑带着灼热。

突然把龙袍往她怀里一塞。

“拿去洗。洗不干净，你就得赔我件新的。”

粗布衣裳的袖口扫过她的手背。

他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过来。

烫得她差点把龙袍扔在地上。

中午在棚边小屋喝汤时。

菠菜蛋汤的香气漫了满屋。

萧承瑾舀汤的手刚碰到碗沿。

就被苏妙妙按住。

他的指腹还沾着点粪水的渍。

没洗干净。

“我来。”

她抢过勺子。

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掌心。

像在报复刚才的捉弄。

却被他反手攥住。

“这么紧张？”

他的指腹碾过她的脉搏。

在她手背上烙下滚烫的印。

“刚才在棚里，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炉火的光落在他眼底。

映得那点欲望格外亮。

“还是说……你就喜欢看我穿粗布衣裳？”

苏妙妙的脸瞬间烧起来。

抽手时带翻了汤勺。

蛋花溅在他的手腕上。

烫得他“嘶”了一声。

她想也没想就低头吹。

发丝扫过他的皮肤。

像羽毛搔过。

听得他呼吸一滞。

“别动。”

她的唇离他的手腕只有半寸。

温热的呼吸拂过那片烫红的皮肤。

带着刻意的柔软。

萧承瑾的喉结滚了滚。

突然抬手捏住她的后颈。

迫使她抬头。

两人的鼻尖撞在一起。

能尝到彼此呼吸里的菠菜香。

他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。

停在她的衣领处。

指尖轻轻挑开个小缝。

“这里……也溅到汤了。”

炉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火星。

映得两人交缠的影子在墙上发颤。

苏妙妙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擦过她的锁骨。

像道小电流窜遍全身。

把那点“首男灵魂”的挣扎烧得干干净净。

她突然踮起脚尖。

吻在他沾过粪水的下巴上。

软得像片菠菜叶。

“那……我也帮你擦擦？”

萧承瑾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
随即低笑出声。

把她按进怀里。

“好啊。”

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。

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。

“慢慢擦，反正……外面的雪，一时半会儿停不了。”

棚里的菜苗还在悄悄生长。

炉火还在慢慢燃烧。

像在为这场迟来的沉沦。

添上最暖的注脚。

预告： 除夕夜，苏妙妙守着暖棚没回宫。

萧承瑾推了宫宴，提着食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