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越来越强,可攥着她的手却越收越紧。
“抓紧我!”他在她耳边低吼,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。
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冰凉的耳廓,像道惊雷劈开混沌。
也许是这声吼起了作用,苏妙妙的手指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。
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,攥得死紧。
萧承瑾借着这股力,终于把她托出水面,朝着岸边游去。
划水的动作因为急切而变形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,像在跟死神抢人。
两人湿漉漉地瘫在岸边,苏妙妙咳嗽着吐出几口江水,意识渐渐清醒。
她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萧承瑾,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。
水珠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往下淌,滑过滚动的喉结,没入湿透的衣襟。
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冻得发紫,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。
“你……”她刚想开口,就被他按住肩膀。
萧承瑾的力气大得吓人,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渗进来,烫得她皮肤发麻。
眼神里带着怒火,还有点后怕的颤抖:“下次还敢不敢逞强?!”
他的声音很凶,像在训斥不听话的兵,眼眶却红了,红得像被水淹透的朱砂。
苏妙妙被他吼得一愣,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和额头上的冷汗。
心里那点“被救很丢人”的别扭突然没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发烫的愧疚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想说“我不是故意的”。
却被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堵得说不出话,那里面有后怕,有心疼,还有点她看不懂的、滚烫的占有欲。
“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怕?”萧承瑾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他俯下身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,呼吸混着水汽喷在她脸上。
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要失去你了。”
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烙铁,“滋啦”一声烫在苏妙妙心上。
她看着他泛红的眼眶,看着他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的手。
突然觉得自己那点“首男面子”简首可笑,可笑得像江面上的泡沫。
“要你管!”她别过头,声音却软得像棉花,嘴角还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“谁让你跳下来的?我自己能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萧承瑾拉进怀里。
他的怀抱湿漉漉的,带着江水的凉意,却异常有力。
手臂像铁箍似的圈住她的腰,把她往怀里按,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苏妙妙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透了,身体僵得像块木板。
可胸前贴着他滚烫的皮肤,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,那点抗拒突然就软了下去,像被江水泡过的纸。
首男灵魂这次没咆哮,只是在心里小声说:算了……就让他抱一会儿吧,看他吓得那样……
鼻尖蹭到他颈窝,那里的皮肤又凉又烫,混着江水和龙涎香的味道,勾得她心尖发痒。
岸边的村民和工匠们识趣地转过身,假装看风景。
江风拂过,带着水汽的清新,吹得两人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。
却吹不散那紧紧相拥的温度,像团烧在湿柴上的火,明明灭灭,却执拗地燃着。
苏妙妙的头靠在他胸口,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。
像在为刚才的惊险后怕,也像在为此刻的失而复得欢喜。
她悄悄抬手,犹豫了一下,轻轻环住了他的腰。
指尖陷进他湿透的衣料,触到他紧实的腰线,烫得像揣了个小暖炉。
就一会儿,真的就一会儿。
等两人换好干衣服,萧承瑾还是没给她好脸色。
却默默把烤热的红薯塞给她,指尖故意在她手心里多停留了半秒。
还让船医给她腿上贴了片驱寒的膏药,弯腰时,呼吸拂过她的膝盖,痒得她差点跳起来。
苏妙妙啃着红薯,看着他指挥工匠们卸石料。
阳光照在他紧绷的侧脸,下颌线锋利得像把刀,却在转头看她时,眼神软得能滴出水。
忽然觉得,被他“管着”,好像也没那么讨厌。
至少在她逞强闯祸的时候,有人会跳下来救她,会对着她发脾气,会红着眼眶说“怕失去你”。
这种感觉,比独自扛着所有事,要暖和得多。
江面上的太阳渐渐升高,照在湿漉漉的堤坝地基上,像撒了层金粉。
苏妙妙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,咬了口红薯,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