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摸脸,
细腻触感没有胡茬,
眉骨棱角都变柔和,
惊得他后颈发僵。
后颈突然被扯住,
苏战回神,
看见穿锦袍的少年半趴在沙里,
血把黄沙泡成暗褐色,
指尖死死抠着他(现在该叫“她”了)胸前衣襟。
“种子……”
少年声音带着将死执拗,
扫过她怀里金属箱时,
眼底骤然亮起:“镇北军的种子……你怎么会有?”
苏妙妙(只能这么叫了)低头,
才发现金属箱还被死死抱在怀里,
箱盖磕得胸口生疼。
想开口问“你是谁”,
却先被自己声音惊到——
软、嫩、亮,
像捏着嗓子装出来的,
和训练场上吼队员的声线判若两人。
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,
少年指尖顺着衣襟往下滑,
触到她绷紧的腰侧时猛地顿住,
抬头看她的眼神带着点诧异:“你……”
苏妙妙本能拍开那只手,
力道却轻得像挠痒——
这具身体的力气比原来小了不止一半,
连握拳都手腕发软。
“别碰我!”
她吼出声,
尾音却不自觉上翘,
像在撒娇,
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少年被拍得偏过头,
却低笑起来,
血沫子从唇角溢出:“姑娘家,脾气倒烈。”
姑娘家?
苏妙妙低头看胸前弧度,
摸喉结——
平坦一片,没有熟悉的凸起。
轰的一声,
炸药在脑子里炸开:
穿越?变成女的了?
她,苏战,
能撂倒三个男兵的特种兵,
现在成了手软脚软的“姑娘家”?
“操!”
她爆粗口,
女声带着点破音,
总算有了点气势,
却还是让自己浑身不自在。
少年挑眉看她,
眼神多了点玩味:“姑娘,慎言。”
苏妙妙瞪着他,
眼眶突然发烫——
不是哭,是气的,是急的,
是被这荒唐现实逼的。°鸿?特?小,说?网,?± §更@?/新=?~最?¤快_
想站起来,
却因不适应身体重心,
差点摔进少年怀里。
少年伸手扶住她的腰,
指尖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,
烫得她像被火燎了一样弹开。
“离我远点!”
她退两步,
被裙摆绊倒,
结结实实摔在沙地上。
粗布襦裙掀起来一角,
露出纤细小腿,
皮肤白得晃眼——
苏妙妙猛地拽下裙摆,
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
活了二十五年,
第一次因为露腿觉得羞耻。
少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,
突然低笑:“看来,你也不是自愿穿这身的?”
苏妙妙抬头,
对上他带笑的眼睛,
突然反应过来——
这少年看她的眼神,
像在看一个“异类”,
一个和这具身体、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异类。
他是不是知道什么?
正想问,
马蹄声从东边传来,
带着杀气。
少年脸色一变,
抓住她的手腕:“没时间解释了,跟我走!这种子,魏家的人也在抢!”
他的指尖滚烫,
苏妙妙却在触到掌心瞬间,
想起自己原来的手——
宽厚、粗糙,
掌心全是枪茧,
能稳稳握住狙击枪,
能扛起受伤的队友。
再看看现在被攥住的手,
纤细、白皙,
连指节都透着粉红。
烦躁和恐慌涌上来,
比面对炸药时还心慌。
但少年的话点醒了她——
种子!镇北军的种子!
不管变成什么样子,
这箱子里的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