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班胡同,听这名儿就知道,是手艺人扎堆的地方。/幻+想/姬\ `冕-废_岳+黩′
整条胡同里,都飘着一股子新木头的清香。
时不时还能听见“吱啦吱啦”的锯木头声,还有刨子推过木料时那顺滑的“唰唰”声。
何雨柱心里踏实,步子也轻快。
他按着师父说的,往里走,数着门牌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第三家,门口收拾得那叫一个利索。
墙根下,几摞木料码得整整齐齐,用油布盖着,一看就是懂行且爱惜家伙什的人。
院门没关,虚掩着。
何雨柱站在门口,冲里头喊了一声。
“请问,方卫国师傅在家吗?”
“谁啊?”
里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。
紧接着,一个穿着跨栏背心,肩膀上搭着块毛巾的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这人得有西十多岁,个头不高,但身子骨结实得很。
一双手,满是老茧,指关节粗大,一看就是常年跟木头打交道的。
他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眼,眼神里带着点审视。
“我就是方卫国,你找我?”
“方师傅您好。”
何雨柱脸上挂着笑,不卑不亢。
“小子何雨柱,是丰泽园的王福亭王师傅,介绍我过来找您的。”
这话一出口,就跟按了个开关似的。
方卫国脸上那点审视,立马就烟消云散了。
他眼睛一亮,赶紧把肩上的毛巾拿下来,在手上擦了擦。
“哎哟!原来是王大厨介绍来的!”
“快进来!快进来!站门口干嘛!”
方卫国的态度,热情了不止一点半点。~如¢蚊^旺¢ ¨首?发^
他把何雨柱让进院里,又搬了个小马扎过来。
“坐,坐!”
“王大厨他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吧?”
“硬朗着呢!”何雨柱笑着应道,“我刚从我师父那儿过来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方卫国点着头,给何雨柱倒了碗凉白开。
“说吧,小兄弟,王大厨让你来,是有什么活计?”
何雨柱也没客气,端起碗喝了一口,润了润嗓子。
“方师傅,是这么个事儿。”
“我家里那房子,老旧了,想拾掇拾掇。”
“我师父就说,这西九城里,木工活还得是您方师傅,手艺最地道。”
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。
这话让方卫国听得心里舒坦,脸上也露出了笑意。
“王大厨捧我呢。”
“说吧,打算怎么弄?”
何雨柱放下碗,条理清晰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“我那是个正房,里头就一间大通屋。”
“我寻思着,能不能在里头打两个隔断,把这大屋分成三间小屋。”
“这样我跟我妹妹住着,也方便。”
方卫国听着,点了点头。
“这想法好,不赖。”
“接着说。”
“再就是,门窗都得换新的,现在这都是旧的,冬天漏风。”
“还有屋里的墙皮,都起壳了,得重新抹一遍。”
“另外,我妹妹住那个耳房,也得照着这路子,一块儿给修了。+微,趣*小?税_ -埂`新/嶵?筷+”
何雨柱一口气说完,看着方卫国。
方卫国摸着下巴,沉吟了片刻。
“你这想法,都想到点子上了。”
“隔断好打,门窗也好换,墙皮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就是这用什么料,得有个章程。”
“松木便宜,结实是结实,但容易走形。”
“榆木好,纹理漂亮,也耐用,就是价钱要高一些。”
何雨柱想都没想。
“用好的,用榆木的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,主要是得住着舒坦,结实。”
方卫国又高看了他一眼。
这小子,年纪不大,办事说话透着一股子敞亮和果断。
“成!”
“不过这活儿,我光听你说不成,我得亲自上门去瞧瞧,量量尺寸,看看房梁屋架结不结实。”
“这叫眼见为实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何雨柱赶紧站起身。
“方师傅,那要不……咱们现在就过去?”
“行,你等我换件衣裳,拿上家伙。”